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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顾里才慵懒的替他们求了情,“金大哥何必跟寻常百姓计较,就是计较赢了也没有慡意,倒不如就此作罢。何况,我车里还有烤炙好的没事来不及享用呢,不如与我一同吃了?”
金儒风这才松脚,顺便掸落身上的灰尘,转而去了刘氏那摊子,说要换一家吃,顾里没法子,只好命令车夫把车拉到那边去,自己则跟着金儒风走过去。
临走远时,顾里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二人,尤其是目光落在苏占身上时,心里竟生几分佩服,而不是嘲笑。
在场的也只有金儒风对此笑得开怀,除此之外,无人嘲笑。
这事就这么算完了,金儒风为了出口恶气,花钱把整个摊子的没食都买下了,乐的刘氏合不拢嘴,一个劲的拉着儿子和自己男人给金儒风跪地谢恩,这把金儒风乐的哈哈直笑,这才满意的上了马车。
人走了,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江氏递了块gān净的手绢过去,娄伊璟接过手绢替苏占擦了擦手。
骨节分明的手,布满伤痕和灰尘,不少磨损的口子上,一大块皮轻轻一碰就落下,娄伊璟拿着那块皮,看的心疼不已。
“让你受委屈了。”
苏占摇头,目光看向娄伊璟时,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关怀,心疼,便心生满足感,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心想着若是如此才能在她心中扎根,倒是乐意这样的委屈多来几下。
但这些,他也不说,只摇摇头,“无妨,世道艰险,人心险恶,这种事我都经历多了,不会放在心上,你也别太担心了。”
娄伊璟点头,搀扶苏占去凳子上坐着,自己同母亲继续摆摊。
因着金儒风走了,摊前生意又好了起来,那些原本在刘氏摊前买的人又回了过来。
大家也是寻常人家,不敢与这等恶霸争雌雄,只能等人走后,才纷纷发表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同情心。
“哎,世道艰险,你们且忍忍吧。相信今日他出了这口恶气,往后也不会找你们麻烦了。”
“是啊,是啊。人家是大户人家,对寻常百姓不会挂在心上,日后肯定不会来找你麻烦。日后你们见着他绕道走就是了。”
江氏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仔细一想,觉得自己可怜,忽然哭了起来,“如此一来,我们该去何处摆摊,好不容易有了些气色的生意岂不是又要泡汤了。”
江氏抬头再一看对面刘氏的摊子,就因为金儒风的捧场,他们家仅一天就赚了别人一年的钱,看他们得意的样子,江氏更是觉得世道不公,哭的更厉害了。
几个买家买了自己的东西也就走开了,谁也帮不上忙,反正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
娄伊璟低头细想,让他们放弃是不可能的。但凡是都可以变通,如果在白石桥镇混不下去,可以换一个镇。只要没有金儒风看见的地方,就少了是非,他们一样可以摆摊,何必要放弃这么赚钱的行当。
只是看着对面刘氏一家卖的如此红火,还是因为金儒风出手阔绰而并非努力赚来,娄伊璟心里到底有几分不舒服,但也无可奈何。
娄伊璟叹了口气,继续摆摊做生意。
正文 第八十二章jī被偷了
临近傍晚时分,一家人才收了摊。
原本江氏建议苏占去医馆瞧瞧,苏占说只是皮肉伤也就罢了。
如今家里面,江氏和苏占都受了伤,炙烤油炸之类的大任就得jiāo给娄伊璟来办。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因为换地摆摊的事让娄伊璟耿耿于怀。
去别的镇摆摊,就得走一段路程,驴车钱得多掏。最主要的是明明可以在本镇赚钱却要去外镇,想起来就有些不甘心。
江氏也不想去别的镇上,怕又一次担风险,捉摸着要不要与女儿一道,跟着常大夫的男人一块给东家接活,刺绣。
江氏把这主意与娄伊璟提了提,娄伊璟心下略有烦躁,“娘,这事不急。咱们靠卖炙烤能赚这么多钱,何必要给人家刺绣。刺绣时间太长,赚的不算多,我们既有发家致富的本事何必要舍弃。”
“可是炙烤风险大,万一在别的镇又遇到什么恶霸,该如何?刺绣省心,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用担心与什么人起了争执,平平淡淡的多好?”江氏坚持。
娄伊璟烦躁更甚了。
苏占见母女两商量不下,起了另一主意,“不若如此,娘在家接活刺绣,我跟伊璟上街摆摊,如何?”
“你那县衙的差不要了?邢师爷肯允你如此自由出入?”
苏占回答,“早就递了辞呈,如今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娄伊璟诧异,“何时的事,怎么我不知道?”
“就前些天,咱们卖炙烤前,我瞧着主意不错,想帮你一把,就去邢师爷哪里递了辞呈。”
“邢师爷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你离开?”娄伊璟疑惑。
苏占垂眸叹气,“扣了我一月月例才肯。倒是其他共事巴不得我离开,见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