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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七梦垂下眼睑,之前发生的事情如五彩的丝线一般,一丝一缕jiāo织缠绕,渐渐地浮现出整件事情的全貌。
白七梦活了,活着说是重生了,在她十七岁这年的冬至节。
在经历了震惊,恐惧,接受,淡然等一系列变化后,白七梦终于接受了这一现实,之前的记忆也慢慢浮出脑海。
十七岁,她偷偷甩开师兄,想要独自进京玩耍,就在那条通往皇都的官道上,她重生了。就在她刚刚搞清楚自己重生的事情后,与前世相同的情景,那个正在被追杀的华服男子又一次不可预料地再次闯入她的生命。就在白七梦决定扭头就走的时候,一枚冷箭忽然向她疾驰而来,冷不防遭遇攻击,白七梦根本没时间去躲,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就要等待那撕裂般的疼痛,可等来的却是一个温暖又有些cháo湿的怀抱,男子扑在了她的身上,明明后肩上还流着淙淙鲜血,却在轻声安慰着她:“姑娘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一贯温柔的嗓音还带着低低笑意。
这个傻男人,明明那时他们还素昧相识,为何要拼死相救!
“夫人……您怎么了?”清灵的话打断了白七梦的回忆。
“我?”白七梦回过神来,疑惑得看着清灵。
“夫人您……怎么哭了?”
白七梦摸了摸脸,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是满脸湿润,看着指尖上的晶莹,白七梦又陷入了呆滞,竟然……哭了?
“夫人,迢遥大人在殿外,说是想要见见您。”门外进来一个小宫女,恭敬回道。
“迢遥大人?”白七梦心中突然一阵恐慌,在她的记忆里,她师兄进宫当职应该是在她进宫后主动向齐墨提起的,可是如今……分明她到现在都还没和齐墨见过一面。
“就是您的兄长呀,陛下也受了伤,怕不能好好保护您,特地命人去找了您的家人进宫陪您,如今迢遥大人可是陛下跟前的御前侍卫呢。”
原来如此……白七梦微一沉吟,前世齐墨没有受伤,所以可以一直守着她,可今世不同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找一个人还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白七梦突然感到了一阵不好的预感,可又说不清楚,一瞬而逝,抓不住,也摸不透。
“不见。”轻轻的两个字从口中飘出。
清灵和小宫女具是一愣,作为唯一的亲人,怎可不见?
白七梦又坚定地看了小宫女一眼,小宫女忙退下去依言传话。
门外似乎有低低的争辩声传来,虽不真切,白七梦却可以分辨得出,那确实就是与她相依为命十七年,从小抚养她长大的男子,她最亲的师兄。白七梦微微一笑,既然已成定局既然又回到了这里,那她至少要保住师兄周全,只有与自己这个众矢之的离得越远,才会越安全。见与不见又有什么要紧,只要知道他还好好活着就好。
正文 第四章可是疯了?
白七梦今日醒得格外早,看了看窗外,还是一片雾蒙的样子,算算时间还早,无事可做,便默默地躺在chuáng上思索着清灵带回来的消息。
今天已经是她醒来的第四天了,她依旧没有见过齐墨。听清灵说,齐墨是来过的,不过每次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走的时候天际还没泛起鱼肚白。她之前为了救齐墨独自出山dòng找草药,结果不小心掉进了猎人的陷阱,手臂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又遭遇大雨,伤口感染再加上受冷风寒,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发起了高烧,如今身子还是极弱的状态,每天也是睡得时候多,醒的时候少,根本不可能等到深夜见齐墨一面,或者说,她从内心深处还深深得恨着他。
清灵说,已经查清当日行刺的是九王,本来该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新皇仁善,下旨只是将九王永久圈禁密牢,将其家人派去皇陵与先皇守灵,永世不得外出。
又望了望窗外,明台微露,是时候了。
白七梦赖chuáng般躺了一会儿,翻身坐起:“清灵,更衣。”
待走到鸾凤宫前时,正值日头探出云层,明丽的阳光洒向大地,为庄严的皇宫平添了一丝活泼之感,白七梦仰起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阳光太盛晃得她不由眯了眯眼,拿手遮了遮,冬日的阳光是最令人享受的,今天是个好天气,白七梦温柔一笑,心情大好,扭头迈入了宽阔华丽的皇后中宫--鸾凤宫。
“大家今日都来得挺早的啊。”明huáng凤袍的俏丽女子从屏风后施施然走到漆金凤座上坐下,温柔端庄地笑着,连玩笑中也带着一丝不苟。
依次坐在下首的一群莺莺燕燕皆是恭敬行礼,不敢有一丝怠慢。
“娘娘这里有好茶,嫔妾等可是想了好久的。”琴昭仪掩唇轻笑。
“这雪芽据说生长在万丈高的雪山之巅,一年仅得几斤而已,陛下爱重娘娘,全给了娘娘,嫔妾等只得来娘娘这里叨扰一杯了。”徐美人不甘示弱,接过话茬继续拍皇后的马屁。
皇后心中早已是乐开了花,却又不好十分表现出来,一面谦虚,一面笑眯眯地看向众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