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广宇毫不掩饰的得意大笑,赵慎恨不得冲上去堵住他的嘴。
“不意外,广宇的文章本就出色,得考官青睐理所当然。”
“哈哈哈,还是淙子有眼光。不过淙子文章比我做的还要好,怎么报信的还不来?”
项渊眸光一闪,嘴角含笑,坏心眼道:“许是名次更靠前呢。”
李广宇冷不丁被噎住,心底不屑,面上却还要装得更热忱:“是极,是极,淙子说不定还能得个解元呢!到时我们这些潜心社的社员可要跟着一起沾沾光啦!”
这样暗含讥诮的话,项渊还没怎样,赵慎却气坏了。
“淙子的学问自然是顶好的,便是不中解元,学问也不会变差。我听说在你们潜心社里,淙子可是顶梁柱,好几次斗败八曲那头的秀才公。可见,考什么名次跟平日里的学问还是有出入的。”
这番话,不仅驳了李广宇的话,还连消代打把他那个二十四名也嘲讽了一顿。
李广宇顿时脸黑起来,扫了眼赵慎,做出副不和内宅人计较的模样。
即便这样,他也没提出要走,打定主意要留到午间,若是报信人一直不来,那么项淙子可就板上钉钉的落了第,落地秀才和中举老爷,社里的领头人总要变一变的。
眼瞅着日头高升,李广宇嘴角控制不住泄出一缕笑意。假咳一声,转头做出qiáng颜欢笑的样儿,口里安慰项渊:“日中了,淙子也不要着急,怕是报信的没那么快。我中了举,还未曾给姨母姨父报信,就不久呆了。”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极响的锣鼓声,紧接着几人争先恐后的扬声贺喜。
“恭喜项老爷,贺喜项老爷,得中乡试第一名,是咱们南陵这一次的解元老爷啦!”
赵慎先是愣住,紧接着大喜,一面招呼众人进屋喝茶,一面从袖子里掏出十几个大红封,每个都鼓鼓的,前来报喜的个个有份。那些人见主家大方,捏着红封笑得见牙不见眼,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倒。
项渊含笑站在一旁,把个举人老爷的派头端得挺好,既叫人敬畏又不失温和,比之刚才李广宇喜得失态不知好了多少。
只是,媳妇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大红封?
见赵锦言高兴的满面笑容,声调都比平日高很多,而且得意的小眼神时不时扫向面色难看的李广宇,项渊就忍不住想把人拽过来,用力亲下去。
送走报喜的,赵慎面色红润,眼睛发亮,对上项渊,不敢置信般喃喃:“淙子,你真考了第一?是解元啦?我怎么觉得像做梦似的!”
半盏茶的功夫前,李广宇还自觉二十四名就是个了不起的成绩,还冲项淙子得意洋洋显摆,此时对上红底黑字的第一名,解元,就像两个巴掌一左一右甩在脸上,火辣辣的。
冷眼瞧着李广宇臊得满面通红,忙不迭告辞,赵慎乐呵呵送他出门,临了还暗讽一顿,臊得李广宇越发无地自容。
赵慎心情大好,一扫之前的郁气,神清气慡关上门,转头就对上项渊笑盈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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