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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秦正君不是曲州本地人,甚至也不是通平府的?这可真是有缘千里一线牵啊。周青林在的石桃村,可是偏僻的不能再偏僻,居然也能和秦正君相遇,缘分二字,果然玄妙。”
周青林神色一紧,忍不住看向秦勉。他知道论应变能力和心智谋略,他不如秦勉,所以不敢随意插话,免得坏事。
秦勉递给周青林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抬眼直视项渊,正色道:“我确实不是通平府的人,更确切的说,也不是这三府三江地界的。至于我的来历,因涉及一些不好言说的家族矛盾,还望正堂谅解。不过,我可以发誓,我绝无恶意。”
项渊慢条斯理喝口茶,锐利指出:“你觉得你若是有恶意,现如今会这么自在逍遥?”
秦勉无言,这他到是很确信,项太傅的本事,他从来不敢小瞧。
“你对本官正君有身孕的事如何会这般惊奇,难道本官正君有身孕是不可理解之事?”
既然话已挑明,项渊也不跟他兜圈子,事关赵慎,他宁愿先兵后礼。
秦勉心底一寒,到底还是轻忽大意了,居然没想到项太傅这般小心谨慎,竟派人暗中监视他们。
捏捏手指,秦勉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杯盖掩住眸底闪烁的目光。这个问题,太尖锐。一个回答不好,他不仅没法解释项正堂的怀疑,而且还会在傻大个心底埋下猜疑的种子。该怎么办?秦勉又捏捏手指,放下茶杯,稳住心神,组织了下语言,谨慎回答道:“我只是听人说但凡小哥儿,都很难有身孕,所以这才惊奇。正堂也知道,小民也是哥儿,自然会留心这些。”
项渊挑眉,冷冷瞧他,只说了三个字。
“说真话!”
第49章 huáng粱一梦
秦勉脸色也一僵,抿抿嘴唇,抬眼直直望向项渊,斩钉截铁道:“这就是真话!”
项渊轻哼一声,看看周青林,冲他忽的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之后,才把视线移向他,轻飘飘道:“你说是便是吧。”
触及周青林拧眉投过来的暗含疑惑的目光,秦勉不仅在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太yīn险。
表面看似信了,结果一转头就对傻大个露出那样的笑容,只要不是个呆子,任谁都能看出问题来!最要命的是,之前项渊来石桃村他露出异样,后来对傻大个的解释可没法圆了今日的说法。
真是自作孽,撒一个谎,就得有时刻要说一百个谎来圆的准备!
更可气的是,给他们夫夫二人之间扔个带刺的种子后,项正堂居然端茶送客了!
秦勉:(⊙o⊙)
走到门口,秦勉犹豫再三,终是坚定神色,立住脚,转身面对项渊,道:“说出来可能正堂不信,或以为小民小题大做,不过小民第一次见到正君,便觉得亲切,私下也很喜欢和正君相处,所以不管正堂怎么想,小民还是决定说出来,这也是刚才正堂问话的原因所在。”
项渊嘴角微挑,十分大度般点点头,道:“但说无妨,信或不信,本官自有论断。”
秦勉扯扯嘴角,笑得牵qiáng,不动声色深吸口气,道:“其实,还未见到正堂和赵正君前,小民一日午后小憩,不想似忽入huáng粱一梦般,悠悠dàngdàng竟在梦中过了一世。”
项渊瞳孔猛的一缩,竟又是个有做梦故事的人!
心底惊涛骇làng,面上却未动分毫,项渊的表情一如之前,似乎把秦勉讲的事真当故事来听一般。
秦勉暗暗松口气,继续道:“别的事还恕小民不便相告,小民能对正堂讲的,就只有梦到正堂的部分。”
项渊心底猛的重重一跳。
“梦里,正堂身居高位,可却孑然一身,身边别说正君,便是子女都无一人。小民为梦中之事时时困扰,这几日又过于疲累,听到赵正君有喜的消息后,竟然和梦中弄混,故而胡言乱语,还望正堂海涵!”
秦勉说完后,半晌不见项正堂反应,疑惑的抬眼看去,心猛地一跳。只见项渊脸色yīn沉如水,剑眉紧缩,眼底死死压抑着惊惧,毫无血色的双唇紧抿,一张俊朗面容,顷刻间凝固成雕塑。
秦勉看得心惊肉跳,一时竟有些后悔讲了刚刚那番话。
“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许那梦便是上天的警示。项渊在此,多谢秦正君相告!”
说完,项渊长臂一伸,双手jiāo叠,俯身行了一礼。
秦勉走时都有些晕晕乎乎,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有被鼎鼎大名的像太傅施礼的一天!这要搁在前世,分分钟要被围观,被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值了!不枉他担了天大风险说出此事。
哈哈哈,真值了。
秦勉畅快大笑,惹得周青林皱眉,秦勉瞥见左右无人,快速的拉拉他的手。周青林立马松开眉头,露出个憨兮兮的笑。
这边,项渊回到内室,赵慎仍旧睡的深沉。老大夫走前特意jiāo代过,说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