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银子。
项渊点头,私心里,他也希望村民要银子。冯老爷犯得事不算大,按照律法算,也不过是收押个十天半个月。可若是叫他赔偿银子,项渊摸摸下巴,他定然能叫冯老爷出一次大血,赔得他心肝乱颤,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无视律法,肆意妄为!
“既如此,本官做主,冯老爷需赔偿村民口粮钱、汤药费外加jīng神损失费,细算一下,每家每户赔一百两,冯老爷,你可有意见?”
“一百两?!大人,这,这也太多了吧?就那么点粮食,统共不值五十两银子,汤药费顶天也不过十两银子的事,大人开口就要一百两一户,恕小民无法苟同!再者,这jīng神损失费又是什么?大人不能如此qiáng抢吧!”
“本官到不知这做错事的人,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来呀,既然不服判,那就先打十板子,再同本官讲话吧。”
冯父完全没想到项渊作为知府,居然一言不合就要开口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民不服!知府大人以自己寒门出身,便一味袒护村民,蔑视世家,这是徇私枉法,只顾惜自己名声!”
这些话,是冯祖父教给冯父的,不然以冯父那脑子,根本想不到要把矛盾转移到项渊仇视世家的路子上来。
反正事情已经败露,之前嫁祸贺家,想利用项渊爱民如子的传闻、利用民众激愤,挑起项知府和贺家的矛盾的打算是不成了,那就gān脆挑起世家和项知府的龃龉,世家态度抗拒,通平府就别想有什么发展,届时,看他这个知府做下去!
听冯老爷这么一开口,项渊就晓得他打的什么主意。微微冷笑,项渊抬手示意衙役继续。笑话,这么简单就被绊倒,他项渊日后就不用混了。
衙役们自然只听项知府的,项知府开口要打板子,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把按住冯老爷,噼里啪啦打起板子。可怜冯老爷养优处尊,一身娇肉,只打了一下,就开始鬼哭láng嚎。
冯大公子在一旁瞧得心惊胆战,一面怕项知府也叫人打自己板子,一面又心疼冯父堂堂冯家家主,居然被按在这打板子,这,这面子日后可怎么圆啊!
十板子很快就打完,冯老爷哎呦哎呦的靠在冯大公子身上,心底着实有些怕了项渊。
“不叫嚣了?”
项渊轻飘飘问一句,冯老爷抖了抖,嘴里只小声哎呦,没敢再顶撞。
“好!本官现在就给你解释解释,这一百两银子是怎么罚的,也叫你心服口服!”
项渊站起身,一甩袖子,双手背后,慢慢踱步下来。
“其一,村民口粮钱。你以为把按粮食产量折算银钱就行了?村民们从去岁到如今,没粮裹腹,无论老少全部饿得皮包骨头,这些是只折银钱就能抵消的?其二,汤药费。你觉得十两银子都多了,那本官是不是可以认为,找人也揍你一顿,其后给你些汤药费,这事就完了?其三、jīng神损失费。”项渊踱步到冯老爷跟前,盯着他道:“你不懂?本官来告诉你”接着转身面上围观众人,放开声音道:“也告诉你们,什么叫jīng神损失费!大家伙听听,究竟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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