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光彩,夫人便不叫外传,只小婢因是贴身丫头,这才知道。哦,还有一个人,是孙府的管事妈妈,那日,就是管事妈妈发现翠云爬chuáng,跑来禀告夫人的。”
孙骏因有官身,并不需跪在台下,此时坐在一旁的云石靠背椅上,鼻子哼了一声,插嘴道:“那就把那管事妈妈叫来,本官倒要看看,是你这贱婢胡乱攀咬,还是本官混淆视听!”
项渊瞥了眼孙骏,差衙役前去传唤。
盏茶功夫,管事妈妈便被带到,待听说是要她作证翠云确实爬chuáng时,那管事妈妈却猛地冲跪着的丫头身前啐了一口,怒气冲冲道:“你这贱婢,做什么胡说污蔑老爷?翠云何时有过此等不知廉耻的行为?她对夫人那是忠心耿耿,不像你,不知心里头打着什么鬼蜮主意!这会子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竟来状告老爷!我瞧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
那丫头冷不防被兜头啐了一口,登时哭将起来,抽抽噎噎道:“小婢敢对天发誓,小婢一向对夫人忠心耿耿,从不敢起别的心思。妈妈你才是胡说!明明是你来告诉夫人翠云借送宵夜跑去老爷房里的,这会子怎的就不承认了?”
正热闹着,突然外头传来一阵骚动,不大功夫,就有两队手执水火棍的衙役分开人群到了衙门口,后头跟着一抬八人大轿,晃晃悠悠停在公审的台前。
“三府布政使张大人到!”
在拉长的唱喏中,项渊正正衣冠,走到轿子前,躬身行礼。
好一会儿,那轿子里才传出动静,一只白胖的手掀起帘子,露出一张同样白胖无须的面孔。
“哈哈,项知府不必多礼,本官不请自来,还望项知府不要怪罪。”话说完,不等项渊回话,便看向一旁的孙骏,语气分外和蔼道:“和民也在啊,你的事本官都听说了,你放心,清者自清,本官绝不会允许有人qiáng加罪名给你!”
“和民多些张大人!有张大人在此,和民立时心安不少。张大人果然如父亲和二伯说称赞的那般急公好义,不愧为我们小辈之楷模。”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嘴巴到挺甜。”
项渊脸上挂着微笑,冷眼瞧这俩货你来我往互相恭维,话里话外威胁他,心底不由好笑。
便是布政使属于他上峰又如何?
通平府是他的治下,他才是第一负责人,他想怎么审理断案,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这位张大人,手伸得这么长,可别怪他剁起来不留情面喽!
分主宾落座,项渊重新开审。
有三府布政使这么尊大佛镇在当场,且明显看着是给孙骏压场子来的,赵夫人和赵大公子脸色都分外难看起来。
跪在地上的丫头,明显察觉出气氛不对,看着官袍比项渊还大的张大人,忍不住瑟缩一下。
“大人,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下官建议,不如把孙府的下人都带来,分开挨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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