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罪妃,是自戕而死。妃子自戕本应株连族人,父皇怜悯,留下我与三哥。那时起,母亲的名讳在宫里便是禁忌,不准提起,到了忌日也不准我与三哥祭拜。”
他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眼中似有隐忍,似有不舍,伸出手指,轻轻滑过公子羽白皙的脸颊,微笑着说,“ 阿羽,你知道吗,你刚才的样子真像母亲。恍惚间,我竟真的误以为母亲回来了。”
公子羽感受到他冰冷的指尖在脸上游走,没有抗拒,只是淡淡说道,“若你喜欢,我便时常为你抚琴。”
“可以吗…”云天英此刻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惊散这意外的惊喜。
“嗯。”
“琴弦断了,茶凉了,天色也晚了。”
不知何时云天倾已一身寒意的立于院中,眼神淡淡扫视一切,最后落在公子羽身上。
“阿羽你也该随我回府了。”
公子羽缓缓起身,走到云天倾身侧,“天英,我先回府了。”
云天倾斜视一眼,拉着她离开。
身后,怀着希冀的声音,“羽儿,你答应我的。”
公子羽身形一顿,回过头微笑着道,“不会忘的。”
“还不走吗?”从不知何时云天倾在院中的时候公子羽就察觉到他压抑的怒气,此刻也不敢怠慢,立刻随着离开。
夜色如同秋水一般凉,宫道两股相斥的风将二人紧紧裹在其间,公子羽摸了摸冰凉的胳膊,吸了吸鼻子。
冷风中忽然飘散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随后一件宽大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她仰起头,看着云天倾俊朗的脸庞,略微带着些怒气。
出声道,“你生气了?”
“你说呢!”云天倾收回手,与她并肩而行。
“你对他有偏见,虽然一母同胞,但他和云天烈是两种不同的人。”
“……”
宣华殿。他看到云天英亲昵的抚摸她的脸颊,那眼神里,没有别的,只有情意。
“我不是生气这个,他怎么样我不管,我只管你怎么样。”他偏头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沉静gān净,有着不解。
望着那双眼睛,他忽然就泄了气,“算了,先回去吧,云天烈在皇城也没消停,在老头子耳边chuī了不少风。今日太玄殿他旁敲侧击,多番试探我的态度,回去得好好想个对策应付。”
*
待回到王府时,月亮已经高高挂在云端,惨白的发着光。
让人意外的是,白朝和白妃雪已经从江州城回来了。
四个人进了君澜殿议事。
白朝道,“殿下,天机楼部署在姜国的暗卫来报,姜国军队已生退意,姜国国主想要求和。”
“求和?”云天倾皱眉道,“如何求和?”
“听闻,姜国国主有和亲之意。”
公子羽眼底的神色微微一动,出声道,“如今宸朝适龄的皇子有云天烈,云天英,还有……你。”
“怎么,你害怕那姜国公主看上我?”云天倾语气中颇有戏谑之意,一双狡黠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似乎非要看个明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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