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辣的火锅。大约是太久没吃辣了,明明只是微辣的火锅,却依然吃得谢玉然眼泪狂飙,冷水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
等他们结束战斗,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吃到后面,其他三个人几乎都没再吃东西,只有谢玉然还在不停地吃着,等他和席景煊回到酒店后,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有些幽怨地说道:“我今天吃了那么多……明天会不会爆痘啊?”
没想到他现在还能想起这个问题,席景煊顿时失笑,在他白皙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现在想起这些来了?刚才还吃得那么欢,叫都叫不停呢。”
谢玉然冲他吐吐舌头,先冲进浴室里洗了个澡,等席景煊进去时,从自己的外衣口袋里拿出那个小巧jīng致的盒子,有些紧张地深吸一口气,端端正正地坐在chuáng上。
等席景煊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谢玉然端坐在chuáng上,埋着头一声不吭的样子。他拿着毛巾不断擦头发,往谢玉然那边走过去,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听到席景煊的声音,谢玉然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好半天才说道:“哥哥,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他那么正儿八经的样子,席景煊还是头一次看到。他怔了一下,想起之前让自己一直苦恼的疑惑,不自觉地也跟着严肃起来,他在chuáng边坐下来,目光却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你说吧。”
做了许久心理准备的谢玉然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听完谢玉然的话直到好久,席景煊都没太能反应过来,他上下打量着谢玉然好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他的手。这双手白皙冰凉,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席景煊曾无数次看见过这双手在钢琴上舞蹈的样子,也无数次听过这双手弹奏出的歌曲,却无法想象出这双手的指头被人一根根掰断时的痛苦。
席景煊慢慢摸着谢玉然的手,轻声问道:“疼吗?”
完全没想到席景煊第一反应是问自己这个,他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一开始疼……后来就不觉得了。”他说完又笑了一下:“过去那么多年了,疼不疼什么的,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
他那么说,席景煊反而更心疼了。他轻轻地,一根根吻过谢玉然的手指,直到谢玉然感觉有些微痒地缩回手,才低声说道:“对不起。那时候我去得太晚了。”
“是他太狡猾了。”谢玉然摇头:“谁能想到他在国外把我绑走,然后又带回国呢?”
即使席景煊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但说完这句话后的谢玉然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席景煊,小声问他:“哥哥,我瞒你那么多年……你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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