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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秦锐逸探头打量,有热闹看了,“好像是出车祸?”
“不只是。”陶洛也跟着张望,示意谭暮青将车子靠边停下,“我们去看看。”
看得仔细了,路边一辆摩托车倒在汽车前面,一个人半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另几人在对汽车主人模样的人进行劝说:“破财消灾,你给他点钱把这事私了得了,真要上医院,多耽误事啊。”
司机明显不是个容易被吓住,也不喜欢吃亏的人:“我不怕耽误,我们还是叫救护车去医院吧,该怎么就怎么。”如果医生说他确实受伤,自己就认了。花钱他无所谓,被讹钱可不认。就是有点后悔,没及时安装上行车记录仪。只是,想报警也不容易,每次按电话都被打断,刚才真不应该下车的。
秦锐逸戳戳谭暮青的肩膀:“暮青哥,我们是不是撞上碰瓷现场了?”中二少年对这类事情很感兴趣。
陶洛道:“那个坐地上的人,心跳很快,似乎是处于兴奋状态,身体血液流动速度这么快,一点阻碍都没有,他很健康。”
“所以这就是碰瓷!”秦锐逸,“一直只是听说,还从来没碰见过真人表演呢,我们要不要上去戳穿他?”
陶洛摇头:“我也只在网上见过。那个司机说话挺有意思的,我觉得没必要戳穿。”
“不戳穿怎么解决?”
陶洛拳头比了比:“我去告诉他,不站起来乖乖认错,就让他的受伤变成真的,叫救护车来接他。”那位被讹的司机一看就是坚持原则的有钱人,想必这个医药费他很乐意出。
谭暮青翻了个白眼,按下她的拳头:“打这种人你也不嫌脏?”扫眼兴趣满满的秦锐逸,“这么大的人了,没有点自己的主意吗?”
“我?”秦锐逸眼珠子一转,“我当然有啊。”
“不是靠打人。”
“放心吧。”说完,秦小弟走了过去。
谭暮青对陶洛道:“习惯了武力解决事情后,慢慢就会懒得动脑。其实,很多事情都可以有其他办法。”
“能直接解决还要拐弯抹角,没事找事。坏人不好好揍一揍,哪那么容易老实。”话是有点道理,陶洛却不能全盘接受。有实力的人快意恩仇,没实力的才要想各种办法。
谭暮青失笑,这样的陶洛,也同样很可爱呢。嫉恶如仇的性子,难怪他全家人都会喜欢。
说起来,报警是最直接的办法,但谭暮青知道陶洛觉得等警察过来太慢,让秦锐逸试试也不错。
秦小弟本身就是个乱七八糟什么都要掺一脚的性子,在他两面前看着老实,外人那儿指不定怎么胡搅蛮缠呢。谭暮青觉得,让他去对付碰瓷党,互相磨一磨,正好。
哪知,秦锐逸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小混混预备役吓人一跳。
他去揽司机肩膀,摆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二哥,你怎么在这啊,被人拦着了?”那位本就警惕心大作的有钱司机只觉摸不着头脑,闪躲开秦锐逸的手:“别动手动脚,有事说事。”忽然来个陌生人,是帮自己的,还是帮对方的,他需要观望。
秦锐逸本就是做做样子,被躲开也不恼,转头对着地上那位:“真不起来吗?这会儿要钱是难了,给你两个选择,上医院,还是上局子?”说着,秦锐逸作势掸了下自己的衣服下摆。
衣服拉链是拉开的,他这一摆弄,腰间别着的东西就露出了一点。再一看衣服被掸紧之后露出的轮廓,喝!这是啥?
碰瓷党在“出工”时需要qiáng大的心里素质,但事实上很多时候都会受gān扰,本来就心虚,现在见了那黑家伙,一个个的心里更加七上八下。
司机先生也隐约看到了一些,心里暗暗琢磨,这是哪路道上的?看年纪不大,不可能真带家伙吧?华夏可是个禁枪的国度。
秦锐逸见众人脸色有变,心中得意,显摆家伙什的事讲究个见好就收。他一边将拉链拉好,一边道:“道上的饭没那么好吃,想出来混得有眼力见儿不是?我兄弟的车子都敢撞,修车费可不能少了。哦对,我这位哥哥还得赔你医药费,我看看,他的车比你贵,只怕还抵消不了,要不你跟我来一趟,我们再仔细算算?”
说起来,秦锐逸的演技是真不错,爷爷是名导,见得多了,多少能磨练出来一些。再加上他平时就和人在外面混,这一次,半演技半本色,一番唱作下来听得碰瓷党一愣一愣的,都想不到应对的词。
嗯嗯吭吭了好一会才道:“拿个玩具也敢吓唬人?把我撞了还要威胁我,有没有天理了。”
“呦,还跟小爷说天理?那你要不要试试我这玩具的威力啊?”秦锐逸拍了拍腰间的“玩具”,“你说我都敢带这东西出门了,还怕天理不?”
“……”这天底下,善良的怕狠的,但狠的其实更怕愣的,秦锐逸这做派,确实有点愣劲。他想,小爷出马,看不把你们吓尿。最近被管得严,这次终于让他来玩一把,太开心了。
正暗自乐着呢,腰上一松,一只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