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你呀,就是嘴巴甜,总是想着法儿的说些动听的话来哄哀家开心。”
“太后,这您可是冤枉香兰了,”乔麼麼撅了撅嘴,一脸受冤表情地看着太后,哀怨道,“您本来就是人比花娇嘛,香兰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您看看窗台上的那盆牡丹,都比不上太后的雍容华贵和明媚娇艳呢!”
闻言,太后的视线顺着窗台看了过去,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哀声长叹道:“即使哀家容颜永驻,再美再娇又有何用?哀家从来都得不到他的凝眸一顾,他的眼里从来都看不到哀家,更不用说他的心了…..”
“太后,您这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呐,哎!”乔麼麼有些心疼地看着太后,一脸的无奈。她都劝慰过太后很多回了,可惜太后就是听不进去。即使伤着痛着,太后也不愿放弃那不该滋生的爱。
“香兰,你以前说的那些哀家都懂,而且比谁都清楚明白,哀家又何尝不明白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太后闭了闭眼睛,眉宇间伤感涟涟,浑身都似被一层悲凉落寞的忧伤气息所笼罩。“可是,哀家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这颗心呐!哀家第一眼见到他是,就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他的风华绝代,他的清贵无暇,哪怕是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叫哀家心动不已,哀家就是那样不由自主的陷进去了。时间愈久,陷得愈深,哀家已经无法自拔了……只可惜,哀家对他再多的深情与爱恋都是枉然,他的眼里除了辰曜,谁都进驻不了。你不知道,他对辰曜的那份独有的亲近和宠溺纵容让哀家又多歆羡、有多嫉妒……他要是对所有的人都淡漠疏离,对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哀家也不至于每日里黯然神伤,更不会对辰曜恨之入骨,欲要将他除之而后快……哀家对他是又爱又恨呐,而且每每一想到他那孱弱的身体,哀家便夜夜为他担忧得睡不安稳,他要是哪一天就那么突然地离开了人世,你叫哀家怎么办……”
“太后,您这又是何苦呢?”乔麼麼掏出绢帕,动作轻柔而小心地擦掉太后眼角落下的眼泪。叹了口气,又道,“马上就到十五了,安亲王身上的蛊毒又该到了活跃的时候,太后很快就可以再次与安亲王相见了。”哎,太后心里的苦楚她最明白不过了。本该是盛祈皇朝最最尊贵风光的女子,可惜她偏偏爱上了安亲王,爱上了一个她根本不该爱上的人。
那按亲王一年四季呆在自己的养心殿,除了曜王爷,他不见任何人。即便是皇上,也不敢随便去打扰。太后想见他,也只能等到每个月十五的这一天。因为安亲王身上的蛊毒需要太后的血做药引来压制,及时他不想见太后也没办法拒绝。
“见了又如何,每个月的那匆匆一面,不过是突然惹来哀家更多的忧郁和相思罢了。仔细想想,哀家根本就是自作自受,却又心甘情愿。”太后接过乔麼麼的帕子,看着上面点染的滴滴泪痕,不觉有些嘲弄,嘴角扬起的浅笑让人觉得苦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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