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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在四合院里听到的对话,屋内的暖气明明没问题,气氛一如既往的随意。
谁也不会去注意角落里的秦笙在做什么。
她认真的写了一会儿,笔尖点在‘神仙’两个字旁边,停下,自若的从包里掏出早先在食堂买的三明治,撕装,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没有在课上吃过早餐的大学是不完整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半思绪沉浸在关键词上的秦笙冷不防一抬头,只见教室斜下方半开的门口依稀露出半个突兀的红影。
有那么两秒钟,她以为眼花。
逃避似的闭上眼,再睁开,定睛一看,民国小姐姐那双含着委屈的眸子正跨越万水千山,直勾勾的向自己凝望来。
秦笙脖子一僵,喉咙一哽,紧着面部表情痛苦挣扎,勾起背捶胸口!
……谁说大白天见不着鬼的,电视剧害人啊!
“你慢点儿,快喝水。”余光里挤进一片红白相间的衣影,小姐姐一秒顺移到身边,柔声细语的关切。
秦笙被噎得死去活来,什么都顾不上了。
手忙脚乱的拧开矿泉水,仰头猛灌,终于把咔在喉咙里的食物咽下去,冰凉的水又让她一阵咳嗽。
一顿折腾下来,láng狈至极。
“坐在倒数第二排的那个女同学,你慢慢吃,我又不跟你抢,你要是在我的课上出了意外,影响下个学期的上座率就不好了。”老教授慢悠悠的调侃,众人跟着哄笑。
秦笙面皮再厚也挂不住了,恨不得把脸嵌进桌子里。
等到课堂秩序恢复,她悄悄侧首,目光顺着胳膊肘向左瞄去,小姐姐娉婷的站在身旁的空位上。
秦笙:“……”
小姐姐:“妾身……”
秦笙:“安静,别说话。”
她想一个人静静。
稍适,做好心理建设,秦笙缓缓直起身,克制着情绪抬头,正视眼前的局面……
今天依旧延续了北方冬日惯有的yīn沉。
早晨9点多,灰色的天光从身后洒来,与教室里的白炽灯jiāo融在一起,视线像是被自动装了柔光系统,看什么都带着些许模糊。
老教授用充满催眠特质的嗓音讲着中世纪欧洲发展史,偌大的阶梯教室内,连暖气的波动都是平缓而温柔的。
这一刻,秦笙无比确定,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看得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
约莫一个小时后,多媒体大楼旁边的足球场。
“所以,我家租客的真实身份是古代神话传说里的司命星君,这次下界办差被你得知,你不请自来,希望他能应你的心愿。我这么理解,对吗?”秦笙坐在冷清的环形看台上,手里摊着一本四级英语词汇书,假装大清早来这里埋头苦读上进青年。
……被路人发现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也太奇怪了。
在她的身侧左边,坐的是一位身着红旗袍、肩披白狐裘披肩的民国女子。
女子年轻且貌美,楚楚动人的面庞上浮着一缕难以消散的愁绪。
她望着球场上正在做训练的校队队员,对周遭的一切始终保持着一种敬畏的向往。
显然她知道,她不属于这个年代。
☆、第4章一别就是一生
“小姐姐,别走神呀。”秦笙半响等不到回声,侧目看到一张认真走神的脸,想起彼此都没有做过介绍,大方道:“对了,我叫秦笙,秦朝的秦,笙箫的笙。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总叫她‘小姐姐’也不是办法,就凭人家这身考究的打扮,要是活到现如今,至少也是奶奶辈的。
收到秦笙的友好,女子羞赧一笑,“妾身名唤孙碧华,祖籍上海,三个月前刚到这儿落脚。”
合着还是个北漂呐!
秦笙稀奇的眨了眨明亮的眸子,又不适的蹙起眉,“看你也不像古代人,民国来的吧?怎么开口闭口‘妾身、妾身’的,那会儿的女性不是已经独立自主了么?”
孙碧华是个温顺性子,这便改了自称,用那一口吴侬软语讲述起生前经历……
她生在民国八年,原本家境也算殷实,奈何父母早亡,亲友不善,家业很快就散光了。
为了供弟弟读书,她在上海法租界的一家歌舞厅做起舞小姐。
许是怕秦笙误会,她特意解释,舞小姐就真的是陪跳舞,租界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大多还是很有涵养的。
是以,虽偶时会被指指点点说闲话,但只要能弟弟的学业,什么苦和委屈她都能忍受。
对孙碧华来说,弟弟不仅是唯一的亲人,还是孙家的希望。
一直到民国二十六年,也就是1937年,在她的命运里,另一个重要的人出现了。
和所有英雄救美的故事一样,新年舞会上,孙碧华被酒醉的客人缠上,年轻的副官许明义挺身而出,为她解难。
两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