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法国考察,一周后回来。我只是想看看你,我的车还在政府大院。车的目标太明显,没敢开。让你为我担惊受怕,真对不起你。我必须告诉你一点真相。”
“哦?没关系,你不说没关系的,我害怕被真相压垮。”她如冰河中的浮物,因水沉浮。
“我不知道,你听了会作何感想,或许会骂我。我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回来。”哗哗的声音越过障碍物,继续流淌。
“你说谁?你在说什么?”河水似乎突然间就gān了,冰河中的浮物搁在河chuáng上。
“她,一个女孩子。哎,我和她相处了一段,认识你之前,我们说好了分手,她离开这里,说好了不再回来。都说好了,但现在全变了,全变了。”
“你?原本有情人?”朱妙醋意大发。
一艘船正在滑行。
“我以为都结束了。”声音滑过方东树的喉咙。
“你还爱着她?她也是?”过了好久,她才说出一句话。
“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别说。反正,我习惯了被人放弃。”
“小猪,你又要误解我了。这都是你之前的事情。现在,现在我完全没有退路,她要回来,不会再走了。不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她不是图钱。”
“我知道,她是图你这个人。姑娘们对百万富翁都这么说。”
“小猪,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是十分想结束,你不知道有多么复杂!”
“你哄我?你们还在相互爱着是不是?因为你妻子不肯离婚,你没发娶她是不是?你们原本就藕断丝连,你只不过是拿我消遣一下是不是?”
朱妙语调低沉,嘴唇哆嗦,积怨冲上脑门,刀在手里的感觉变的清晰。
“不是这样,完全不是这样,我真的没想到,已经完全是去翻牌的资格了。”
只要方东数不说真相,朱妙打定主意曲解并仇恨他,他肯定架不住这个冤情,就算他五官拧成一团,她也不想心软。她越来越投入到这回事里,认为表现的越愤怒,对他的爱便越深刻。
两个人沉默。
朱妙手中的刀,慢腾腾的蜕出刀鞘。
她是无意识的。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也许死了gān净。”方东树并不惊恐,他取过其中一把刀,反复端详。另一把刀的刃,已被朱妙搁上肌肤。不过,她并不是一刀见血,而是如检测刀的锋利那般,在手背上拖动。刀有双刃,她用的是稍钝的一面。她就这样反复玩儿。
“小猪,我死一千遍也不足惜,可是你,为我伤心,都是不值得。我把实话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那会使我死的更快,并且很不光彩。”方东树还有一点顾虑。
“你应该相信我,我死也不会做出卖你的事情。如果你用得着我,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
“她回来,将不止她一个人。”
“啊?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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