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失态,恢复谦谦君子貌,平静得说:“你把手机关了,就关一会儿。”朱妙不听,她不想许知元误会。程小奇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继续说:“你有男朋友也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程小奇没完没了,朱妙更烦,恨不能就地轰他出门。她果断的说:“不行,就算我没有男朋友,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程小奇问:“那你曾经说过的话呢?”朱妙毫不客气的说:“那是在特定环境下说的,没有见过面,说什么都虚!”程小奇说:“我每一句都是真实的,并且我都在努力的作。”朱妙说:“不要再提了,真不真实是你的事,我不是二十岁,这就是差异了。”
又是一阵僵持,比先前更无聊,更无趣。
程小奇不知从哪里摸出朱妙那把刀,朱妙吓坏了。幸好他的眼睛围着那根棍子团团转了半天,也没发现是一把刀。否则,在这个时候亮出刀刃,气氛更坏。
程小奇对这根棍子有了兴趣,握在手里。一直握在手里。
“我十分累了,你先在这儿歇着,明天我给你买机票。”朱妙尽力弥补,缓和气氛。
“你去哪里?”
“男朋友家。”
“不行,你在这里陪我到明天。”
“对不起,我不能熬夜。我生病,咳嗽,需要休息。”
“那你睡,我坐这里。”
“不行。”朱妙起身要走,程小奇把她拦住,十分霸道,几乎是把朱妙推落沙发上。见朱妙受了惊吓,程小奇摆摆手,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求你呆在这里。”朱妙冷冷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过,我和你不可能,绝不可能,永不可能!”程小奇淡笑一声,“话别说早了,我有信心,你一定会嫁给我。”
朱妙没有力气继续纠缠,她咳嗽。许知元的短信又来了,朱妙回复说他不走,许知元问要不要我过来?朱妙说不要。
许知元的短信激怒了程小奇。他把茶几上的一本书扔到角落,呼吸近乎抽搐,手仍是紧握棍子。
朱妙赶紧给许知元补发短信,说,你过来吧,你快过来,我脱不了身。
朱妙紧闭了嘴,一声不吭,坐等许知元。程小奇见朱妙男朋友要来,开始六神无主,检讨自己的行为,并说他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他要留住千辛万苦的爱情。朱妙任他叨唠,一言不发。半小时后许知元与余作人进了门。朱妙一愣,心想许知元真是个胆小鬼,居然把余作人叫了过来,家丑不可外扬,让余作人知道自己引诱少年,多没脸面。她先是羞愧,继而委屈,好比在外面挨了欺负的孩子见到亲人,红了眼圈,因为羞愧而低了头。在场人的脸上流露无尽的荒谬,场面立即显得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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