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心里一惊,怕不是苏氏知道了。
阿福拍拍她的手,示意她问来人。
牛婶定了定神,苏氏来了又怕什么,“谁啊?怎么那么晚来敲门。”
“阿娘,是我,快开门。”
大牛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在内的两人心安定下来。
“哎,这就来这就来。”牛婶应道往外走。心里微微奇怪,怎么这么晚回来。
一开门,就见到大牛带着牛雨站在门外。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快进屋,瞧着天气快下雨了。”牛婶拉过牛雨就往里走。
大牛拴了门也跟着进去。
刚刚在门口光线不足,牛婶没有看清大牛的神色,如今进屋一看,心里忍不住一沉。
平日里自己儿子都是笑眯眯的,如今居然黑了脸,是发生了什么嘛。
“大牛,怎么了?”牛婶忍不住追问。
大牛没有回答,进屋见到阿福也在,不知如何开口。阿福有多想走,他是知道的,可是现在出了这种事,要怎么办。
大牛再三思量,还是说了出口。“阿福,豹哥逃了。”
阿福一愣,逃了?
牛雨奇怪,她没有听过这个人啊,他逃了又怎么了。“豹哥是谁?”
牛婶也奇怪,皱眉看向大牛和阿福,这两人打什么哑谜。
“能帮助阿福向西南走的人。”大牛答。
“为什么要逃?”阿福觉得奇怪,让这种地头蛇要丢下身家逃,恐怕很严重。
大牛压低了声音道,“他拐了县令的公子。”
“真的?”阿福皱眉,心里疑惑,他们做这些的人会这么蠢?居然会不知死活,拐卖当官的公子哥儿。
大牛微微看了一眼阿福,“至少明面上是。”
阿福听懂了大牛那未尽的话语,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能让县令也跟着出手,恐怕那人不一般。
“那阿福姐,你会受到牵连吗?”牛雨心里一紧,看向阿福。
阿福摇了摇头,她没有参与他们的生意,只跟豹哥接触过两回,不会有事的。
“那阿福你打算怎么样。”牛婶想通了里面的关节,现在就看阿福怎么选了。
如今苏氏给阿福定了亲,阿福要是不走,就要嫁过去。要是走,没有户籍,又有些不方便。
“走。”一刻都没有犹豫。
夜里有暴雨,第二天起床阿福觉得有几分凉意。
大牛说给她寻另外的路子,阿福觉得应该来得及的。
早饭过后苏青青就进房里绣嫁衣,苏青青接过绣庄绣嫁衣的活计,如今得心应手,越发追求完美。
瞧着那快要完成的嫁衣她可以想象到自己出嫁那天有多耀眼,肯定艳压群芳。
想到这苏青青痴痴地笑了,刚想把那并蒂莲绣下去就听到猪叫,越绣内心就越烦躁。
苏青青皱眉,那猪没喂,一早上都在叫唤,吵得她脑瓜子都疼,忍不住出去堂屋看阿福是什么情况。
一进去就看到阿福一脸无所事事地坐在凳子上。
苏青青觉得脑壳都疼,心生怒气,“喂,你去喂猪啊!”
“哦。”阿福看了看她,趾高气扬,怎么感觉自己才像那拖油瓶呢。
“那你快去啊,真烦人。”
“哦。”阿福懒得动,苏氏和李爹去李氏那里了,最近好累啊,不想动。
苏青青见自己叫唤不动阿福,恼怒地瞪了一眼阿福回了房里。
阿福无趣地看了看苏青青,女人啊,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阿福无聊地看着窗沿滴下来的水滴,一滴一滴不停歇,真奇怪,最近老是下雨。
没一会苏青青怒气冲冲地又走了出来。
“喂,你到底喂不喂猪。”
阿福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回道,“哦。”
苏青青见她像咸鱼一样,动也不动,翻身都要别人去帮忙。就忍不住怒瞪她。这人真的是,坐没坐相,活该嫁给傻子。
苏青青觉得那猪太吵了,实在受不了,瞪了阿福几眼无可奈可,只好自去己剁了猪草。
阿福瞧她那把猪草剁得哐哐做响的架势,像是把猪草当做了自己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剁了一样。
阿福叹了一口气,悠悠地看着天空,唉,女人为何为难女人呢。
之前偶尔苏氏和阿福忙的时候,苏青青也会喂猪的,不过自从她怀了以后,就没有喂过了。
阿福瞧着她深仇大恨的脸色,仔细地看了几眼她,没有皱纹哦。美女生气还是美女,别有一番风味啊。
瞧着苏青青准备剁好了,阿福悠悠地来了一句,“那行,你喂吧。”
苏青青拿刀的手一顿,抬头恨恨地盯着阿福。
阿福笑眯眯地看向她,“谢谢啦,青青姐。”
见阿福还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苏青青冷哼一声就拿起剁好的猪草往猪圈里走。她不和这种人计较,迟早都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