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好。
如此一想,宁婆子就开口道,“有些话,我给你说一下,你也别嫌老婆子我卖弄。”
阿福赶紧道,“怎么会,您老人家提点我一下我开心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这样说,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那一句话都不知道多宝贵呢。”
宁婆子大笑,用手点了点阿福的头,“你啊,就是嘴甜。”
阿福诚恳地道,“哪里,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六公和六婆都不知道提点她多少回了,句句都是经典。可见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说得不假啊。
宁婆子笑着摇摇头,这阿福,“你要是雇人呢,肯定是没有买来的那么好。买来的卖身契在你手上,那都是攥在你手里的。那心多少都是向着主家的毕竟这主家怎么处置你都是可以的。那雇来的就未必了,这人心隔肚皮,这人面善,那你怎么就知道这心也善呢。之前就是有过这么一回事,如今那些有需要的大多是直接买人。”
阿福听着还有话啊,“怎么回事?莫不是之前发生过什么?”
宁婆子瞧了一下四周,向阿福招招手,示意她靠过来一点。阿福见她这么神秘,也靠过去听。
“之前有户人家就是家里忙,雇了一个外边来的长工照顾老人孩子。刚开始还好好的,后头那长工贼心就起了,放了迷药,放倒了那些人,把钱财都拿走了。这还不说,把那家里的两个孩子都带走了,不知道拐去哪里了。到现在还没找回来呢,那当娘的眼都快哭瞎了。”
宁婆子摇摇头,那真是可怜了。原本好好的一家,就这样毁了。
“那找些本地有家有口的,不就行了吗?”本地的在这里,料想也不会一个人逃了,留下一大家子顶罪吧。
宁婆子看了阿福一眼,“本地的有家有口,家里田地要伺候,家里孩子要看顾。去赶海找找海货不好,就算有愿意找活计的,那不如去海边给那些人解鱼去酒馆里找个活计,怎么愿意去当那下等人。,”
阿福尴尬地摸摸鼻子,她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好弱智。
这里可不是现代那捕捞过度的海洋,这里的渔业资源十分丰富。就她这个新手带着均均去海边都饿不死,更别说其他人了。家里有米有菜,饿不死,耕作完去海边还能帮补家用,谁愿意受那气呢。
“那,那您给我寻两个人吧。一个门房和一个婆子,年纪别太大。”
宁婆子想了一下,笑着拍了一下手掌,“刚巧,我这有一对西南逃过来自卖的夫妻,年纪是三十左右,就是带着一个男孩子,孩子是十三岁左右的。她们想着东家能一起买下他们,这才拖了这么久。”
阿福觉得奇怪,这家子怎么就自卖了。“她们怎么就自卖了?”
“还不是为了那孩子,那孩子不知道怎么的病得了,那夫妻俩也没有钱,没有法子了,只能自卖了。这卖了身也总好过孩子没了命啊。她们希望那主家能一家三口把她们买了。我这来的客人要的人也不多,那些要人多的大门大户也是大多买婢女的。她们一家的品性都不错的,你看怎么样?”
要是品性差的,就是由得那孩子去死了,怎么就愿意一家都卖身呢。都是可怜人啊。宁婆子一想到那一家三口就忍不住心酸。
多一个男孩子也没有什么,也能陪着文均。
阿福点点头,“那成,劳烦您给我带带路看看人。”
“成。我叫人带她们过来。”
没一会就有人带那一家三口过来。
宁婆子介绍道,“这是她们的当家快的,叫余田,这是余陈氏,这个是余宝。“
阿福顺着宁婆子的介绍看过去,那当家的是个憨厚的汉子,不高不矮,瞧着人挺不错的。那余陈氏更是一脸感激地看着自己,一点也没有准备卖出去的忧愁,弄得她也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那个余宝高高瘦瘦的,脸色有些苍白,眼里有几分恐惧。
余陈氏察觉到阿福看她儿子的眼光有些久,忍不住心急。
之前也有一两家有意向想买下她们一家三口的,可一见到她们之后就摇头不想要了。她私下问过宁婆子,都说是她那儿子长得太瘦弱了。怕过不了多久。
她能怎么办,那些钱只够儿子看病,要不是她们跪下去求那大夫,恐怕还是不够付药钱的。哪来其他的钱买东西给儿子补补啊。没有钱,在这里的吃食又差,能恢复才怪。
余宝宝有些想咳嗽,不敢咳。他知道阿娘的担忧。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不给自己咳出声。可还是忍不住咳了出声。
阿福皱眉,“这得的是什么病?”
要是会感染的,她不敢带回家啊,要是让文均也感染了怎么办。
余陈氏连忙给他拍拍后背,紧张地看着阿福,“小宝没事的,就是昨天着了凉了,他没什么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她听到其他的人牙子说了,要是这个月,她们家还没能卖出去就分开卖了。这很快就到月末了啊,她不想跟家人分开啊。
余田也握紧拳头,紧张地看着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