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南颓废地看着屋顶，忍不住扯了扯头发，真的是见鬼了。

    柳大嫂摆好早饭冲屋里喊道，“吃早饭啦。”

    柳大哥一边用水洗脸一边道，“来了来了。”

    刚刚他闻着这味道就是香，肚子都快饿扁了。

    柳向南听到声音，揉了把脸，懒得想了，直接套上衣服就出去了。

    柳大嫂见他进来，眼睛一亮，向他招手，“五弟，快来，吃多点。”

    一坐下去柳向南有点懵，今日是什么日子，还杀鸡了。

    柳大嫂把那碗粉推给他，忍不住催促他，“吃啊，怎么不吃？”

    她特意早早去杀鸡，特意把这大鸡腿煮了留给五弟吃，等下回来还有鸡汤喝呢。这可要好好补补啊。

    柳向南奇怪地看了一下大嫂，有点不对劲啊。怎么今天的大嫂这么热情啊。

    “哟，今日这么丰盛啊，还做了鸡肉米粉。”柳大哥一进门就惊喜地看着桌面上的早饭。赞赏地看了妻子一眼，果然还是枕边人贴心啊，知道他昨天下地干活累。不过是昨晚说了几句，今日就给他杀鸡做好吃的补补了。

    柳大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见他伸手就要拿那碗放有鸡腿的米粉，赶紧拍了一下他的手。

    柳大哥吃痛收回，皱眉道，“干嘛呢这是，做了还不让人吃啊。”

    柳大嫂横眉瞪了他一眼，“谁给你吃的啊，这有鸡腿的那碗是给五弟的，你的在这呢。这么大了还跟小的抢吃的，不要脸。”

    柳大哥瞧了瞧他那碗粉，只有一只鸡脚和几块鸡肉，不忿地道，“凭什么啊，阿南昨天又没有下地，我这腰还疼呢。”

    凭什么五弟吃大鸡腿，他吃鸡脚，这不公平啊。

    这一说柳大嫂就炸了，手指忍不住往他肩膀上戳，“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我连粉都不想给你吃。你说说，你昨天是帮谁干的活，耕了谁的地？嗯？”

    柳大哥一下子就缩了，不敢言语，低头自觉地拿起那份少肉的米线。

    柳大嫂冷哼一声，转头笑眯眯地把放有鸡腿的那份推给柳向南。

    他也不敢问什么，瞧着大哥都吃了瘪了。反正有他就吃多点，等下下船用力的力气多着呢，吃饱点好干活。

    更何况那大哥老大不小还跟自己抢，柳向南海忍不住想逗他，把鸡腿在大哥面前转了两圈，还啧啧几声，瞧瞧，多香啊。

    柳大哥横了几眼嘚瑟五弟，“吃吧，吃吧，都说独食难肥呢。”

    这婆娘还说等两个小萝卜头休沐回来杀鸡补补，说什么上学堂花的精力多。天天吃鱼，养那几只鸡当宝，他都馋了那么久了，还有两天那两小萝卜头就回来了，今天这婆娘居然把鸡杀了，还不是给他吃。

    哼，这五弟长得那么大块头，补个屁啊。他才要补呢。

    “快吃，别那么多嘴。“柳大嫂瞪了一下两人，那么大了吃个东西还要闹。

    柳大哥见自己婆娘瞪了自己，只好埋头吃，不敢多言。也不敢叫她再添一碗，只好自己委屈地去锅里再勺一碗米粉。

    吃过早饭柳大哥就打算开船出去，前几日一个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大单子。

    “你等下拿点水过来，我先过去看看情况。”柳大哥冲柳向南喊道，柳向南点点头。

    柳大哥码头张望了一下，微风，适合出海。

    这经验丰富的老渔民，出海多了，看看就知道这天适不适宜出海。

    柳大哥九岁多就跟在他爹的后头出海打渔。后来爹娘遇到海盗回不来了，他一个人驾着那艘破烂的小船打渔。靠着那小船娶回了妻子，后来有妻子在，他就更放心出海了。

    一个人一条船养活了一大家人，还赚下了这份家业。他开船的经验可谓充足。

    出了海，到往日的地点下了网。等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柳大哥就叫船上的人拉网。

    先用长钩子勾起那网，后头几个汉子拿到往就使劲把网往船上拉。

    这渔网在水里沉得很，有鱼挣扎，加上这网又大，一个人拉不起来，几个人配合着才行。

    一网上来，船上的几人忍不住露出笑脸。

    柳大哥也满意地点点头，这一网收获不错，他瞧着大多都有两斤以上的。再下多两网应该就差不多了，忍不住催促道，“快解网，快快快，等下放了这一网，再去拉前头那一张网。”

    那几个汉子都是熟手，手脚麻利地解网。

    柳大哥转头去拿水喝，就见到五弟蹲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皱眉，这五弟今日是怎么了，平时都很干脆的啊。

    忍不住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五弟，你是不是累了，怎么今天这么没有精神的？”

    柳向南被一拍，回过神来，看到大哥皱着眉头，“怎么了？”

    “我说，你今天怎么没有精神，是不是不舒服啊？”柳大哥无奈地看着他。

    柳向南擦擦汗，瞎扯一个理由，“没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

    那边有人叫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