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南满足地看着那小妇人投喂小萝卜头吃猪脚姜。
一大一小都要那么喜欢吃,那他以后要好好赚银子才行。
他摸摸下巴,思索着是不是应该找个媒人上门,早点把小妇人娶回家呢。这样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打那小萝卜头的屁股,居然那么嚣张。
吃过饭柳向南就回去了,刚巧碰上了余大婶来接阿福回家,余大婶打量了他好几眼。
心里有些不满,她家夫人什么都好。这汉子不是不好,就是有些配不上她家夫人了。
想起在街上那些听到的闲话,余大婶就心里有些难受。
余大婶心里揣着事,回去的路上都没有说话,吃饭的时候都是沉默的。晚间洗漱后余大婶心里思来思去还是决定要和阿福谈谈。
阿福才泡完澡在涂自己调制的精油,听到敲门的声音,轻声道,“进来。”
抬头一见果然是余大婶,今天她就觉得余大婶有些反常,
她们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饭桌上都是和乐融融的,平日里余大婶肯定是把市集上见到有趣的事跟她们说说的,今日饭桌上那么沉默就很奇怪了。
连小宝叫了她好几次才听到,老是走神。
余大婶欲言又止,眉头紧皱,“夫人,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阿福看着纠结的余大婶,笑着指了一下前面的椅子,“有什么事快坐下说吧。”
余大婶坐下去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想了很久了,那些婆娘叽叽歪歪地说了那么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阿福坐过去摸摸她的手,其实也有点料到余大婶想说什么。
“说吧,我们一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余大婶想了一下,看着阿福开口道,“夫人,我最近听了很多闲话,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阿福给她倒了杯水,询问道,“什么话?”
余大婶想了一下,她还是委婉点说吧,“就是夫人你是怎么想那个柳五的?”
阿福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就知道,好几次余大婶见到那男人的脸色都没有那么好。
“挺好的啊。”
余大婶的心一咯噔,挺好的啊,那夫人莫不是有意这人。
余大婶脸上的担忧更甚,“夫人,我知道那汉子过来是为了什么,可那些婆娘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一个还没娶妻的汉子,干嘛要一直黏着你,怕不是为了夫人的钱财。”
余大婶一出口,又慌张地摇摇头,“夫人,我不是说你寡妇什么的,就是,就是觉得那汉子不怀好意。”
阿福拉住余大婶的手,她没有恼,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她没有告诉柳向南自己不是寡妇。那这人图的是什么呢。
“我知道的,我也有想过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阿福想起他巷子里的眼神,村里那夜的关心,就忍不住想笑,他的演技不会那么好,一直对自己演吧。
余大婶看着阿福坚定的眼神,心里忍不住担忧,夫人怕不是陷进去了吧。
这男人的嘴,花花的腿。嘴上说的好听,骗到手,脚一跑就开溜了。
这世间对女子本就苛刻,三从四德,对女子贞节要求高。那些大户人家有了那些事为了家族的声誉,宁愿一条麻绳勒死了那女子,对外说病死也不愿意传出不好的名声。
那夫人呢,本就是寡妇,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流言蜚语。还开着一间饭馆,家里还不错,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眼热的人说那些恶心人的话,之前她刚开始来的在市集里听到那些话,真是恨不得挠破那人的脸。不知道跟那些人吵了多少次架了。
如今要是那汉子真的是别有用心,事发后那世人又是怎样看夫人呢。
别说什么不在乎,人言可畏啊,一口唾液都可以淹死人的。
阿福心里暖暖的,她知道余大婶的担忧,不过那柳向南是真的还不错,“婶子,你就放眼瞧吧,那人不差的。”
那一颗心啊,赤诚待她,每一次眼里都只有她。
余大婶张张口,又吞下了口中的话语。夫人都这么说,那她还能怎么办。
见她还是满脸担忧,阿福轻轻一笑,“婶子,这样吧,你就跟我去饭馆,再细细观察他人品如何好不好?”
余大婶摇摇头,“既然夫人你这么相信他,那我就去看看他人品如何。不过我不会去饭馆。”
一个人要是想骗人,容易骗刚接触的人,但是却很难骗得过和他一直生活的人。
他不可能一直都戴着面具做人的。
阿福嘴角微微上扬,点点头,“好,那婶子就好好帮我看看他这人怎么样。”
余大婶郑重地点头。
她待夫人如待女儿无异,这么重要的事,一定要好好打听清楚才行。
阿福躺在床上忍不住笑了笑,现在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很可爱。
总是有人关心她,有人爱她。
次日余大婶早早地出门去打听了,倒是让她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