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吃过早饭才到街口,就听到几个男人在说市集那边有人抢孩子,阿福的眼皮跳了跳,不知怎么的,有点心慌。
阿福上前去问了一下,那几人说是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那拍花子一下子掳了去,还带着刀呢,旁边的人也不敢贸然上去。
后来啊,有一个男的帮忙追,旁边不知怎么,又有一个同伙在旁边冲了出来,一把面粉洒向了那帮忙的男子。
那男人眼睛被弄到也追不了,那两贼人就趁乱跑了。
那妇人也没法子,在那嚎啕大哭呢。
阿福心里暗骂,那些拍花子都是不得好死的,拐小孩子这些丧尽天良的事也做得出来。
骂完又有些怕,那几人形容得很像余大婶和文均啊。
她回了店里坐着心都是乱的,账也算不了,只呆呆地看着门口。
心乱如麻,也无法做事,阿福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回家里去看一下文均。看一眼也比自己在这里乱想好!
阿福放下笔,站起来准备出店门,就看到余大婶和柳向南走过去。
余大婶眼睛红肿,痛苦地看着自己。阿福抬头看了一下那男人,他衣服上有些白色的东西。
面粉,!阿福想到刚刚那几人说的话,脚软了一下,扶了一下门框才站稳。
柳向南连忙上前去扶她,阿福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泪水“文均呢?”
柳向南抿抿嘴,有些不忍心说出口。
余大婶直愣愣地跪了下去,哭喊道,“夫人,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没有看好少爷。”
阿福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地响,真的是文均啊。
那小小的,软软的,贴心的小可爱不见了。她还记得最初的文均拉住她的衣裳叫她阿娘。
店里的伙计出来听到哭闹声出来查看,余大叔慌慌张张地挽着余大婶,“媳妇,怎么啦发生了什么?”
阿福看了嚎啕大哭的余大婶,抹了一下泪,她不能哭,不能乱了。
文均还等着她呢。
阿福抬头看了一下扶着自己的男人,他满脸的担忧,她知道这男人已经尽力去追了。
她看到男人眼里有些红肿,可能是被面粉弄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眼里憋回去。
“余大婶,我知道不是你的错,都先进来,进来再说吧。”阿福松开他的手,自己往里走。
“对了,宁三叔,你写张告示贴出去,这几天店里都不营业。”
宁三叔点点头,“行,我现在就去写。”
其余人也沉默地跟进去,他们刚刚听了几嘴,也差不多了解清楚了。
余大叔也扶起哭得脱力的余大婶进去。
柳向南看了一下冷着脸的小妇人,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安慰道,“已经报了官,我也叫我的兄弟们帮忙四处搜寻了。”
他刚刚听余大婶说,他不觉得那拍花子是随意拐一个的。那些人必是有目的的。
阿福点点头,看了一下还在哭得余大婶,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余大婶一直当文均像儿子一样的,现在被拐了恐怕也不好受。
“那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余大婶哭着道,“我,我在那买鱼,少爷在后头拉着我的衣裳,然后就有人过来把少爷掳走了。平常,平常也是这样的啊,少爷也是这样拉着我的衣裳的,谁知今日就这样了。”
余大婶说着说着满脸悲痛嚎啕大哭起来,余大叔连忙抱住她安抚。
柳向南瞧了一下那小妇人眼角泛红,眼里有些水光。
她抬头眨眨眼睛,颤抖着声音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柳向南见余大婶失控,叹了一口气说了下去。
他跟着跑上去,那时候文均已经没有反应,已经晕乎乎地被那贼人夹着跑了。
那贼人怕被自己追到,就把旁边的东西踢乱,阻挡自己。那贼人带着孩子也跑不了多远,就算有东西阻挡,他瞧着就差几步了。
他三步并两步上前,差一点就捉住那贼人了,谁知旁边有一个人冲过来,一把面粉就冲他脸上撒过来。
他当场看不到,擦了两下眼睛,就看到那两贼人带着文均往小巷那边跑,他连忙跟上去。谁知道跟上去人影也见不着了。
实在无法,他只好回头带着余大婶去衙门找兄弟们报案。
“那你记住他们都样子了吗?”马二婶问道,要是记住了脸,画了画像还能发散来找。
“记得,已经画了画像了,我叫兄弟们去寻了。”
“那好,你们有门道,多找些人寻寻才行。”
柳向南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沉吟一声,抬头看向那小妇人,“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阿福皱眉看向他,“不简单?”
柳向南点点头,“我瞧见文均的时候他已经晕乎乎的了。”
余大婶听到这惊呼,“是手绢!我看到那贼人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