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兰书寒挺习惯人家服侍他更衣,然而今晚感受却是大大不同,陆小鱼的玉手在他身上游移,总让他浮想联翩,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尤其在她偷摸了他一把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想做什么?”
“我才想问你想做什么呢!”陆小鱼露出一个几乎是颠倒众生的笑。
兰书寒心中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下一瞬,他就发现一把亮晃晃的菜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架上了他的脖子,只要他妄动,他完全不怀疑这把菜刀会将他喉头割断。
兰书寒脸色微沉,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这女人,到底从哪里变出这么一把刀来?
陆小鱼也收起了笑脸,防备地问道:“你不是陆樽,你是谁?”
兰书寒直觉想辩解,但反正都被看穿了,辩解也无济于事,这么想着他反而冷静下来,坦然地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樽从来不会叫我小鱼,他只会叫我臭咸鱼。”陆小鱼很好心地开口解释,但刀可没从他颈项离开须臾。
她顿了下,继续说道:“我已经观察你一阵子了,陆樽没有你那么爱gān净,衣服穿一次就换洗,还天天沐浴;而且陆樽什么都吃,是个大食怪,你却什么都不吃,压根就是个挑食鬼。还有,我根本不会做衣服,你听到我做衣服给你,居然就信了,还愿意让我替你更衣,要是陆樽一定奚落个没完,更何况陆樽的胸口有道疤,是小时候顽皮弄伤的,可你却没有。”
兰书寒摇头苦笑,“原来我是因为这种原因被你吃了豆腐。”
陆小鱼双眼圆睁,手上的刀差点真的劈了下去。“还有,最重要的理由是,陆樽不可能放弃小桃红。”
“想不到他还是个痴情种?”兰书寒惊讶,倒是有些对那痞子改观了。
陆小鱼翻了记白眼。“痴情个头!你以为小桃红是谁?小桃红是陆樽在镇外喂养的野狗,陆樽爱死它了,每天必定要去看看它,可是你已经好几天没去喂,都是我去的,还说出什么欢场无真爱,以后再也不见小桃红那种话,光凭这一点,你就绝对不可能是陆樽。”
兰书寒哑口无言,想不到他最后居然是栽在一只狗身上?
“好了,你可以说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陆樽的模样?还有,陆樽跑去哪里了?”陆小鱼动了动手中的菜刀,语气不善。
要不是他这十天表现得人畜无害,她才不会和他说那么多,而且这个人能将陆樽的外貌扮得微妙微肖,应该是近距离观察过陆樽,很可能是陆樽的熟人,万一她失手宰错人,陆樽不恨死她才怪。
兰书寒叹了口气。“我没有假扮成他的模样,我原本就长这样。”
“怎么可能?!”陆小鱼忍不住伸出手往他脸上摸去,但不管她怎么摸,这人的脸的确是货真价实的,没有一点易容或假造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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