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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如提着那盏灯,孤零零地站在雪里,眼睁睁地看着温瑾初的马车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而那盏灯,她在这雪夜里唯一的依仗,在马车消失在萧瑟如视线里的同时,被风chuī灭了。
冷,好冷,冰寒刺骨的冷。
郊外的雪深的都埋到了萧瑟如的小腿肚,她没走几步,鞋袜都湿透了。
萧瑟如在雪地里艰难地行走着,她被冻得瑟瑟发抖,举步维艰。可是她不能停下来,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周遭也什么都没有,她如果停下来,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为什么会这样……咳咳……阿初……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咳咳……”双脚冻得渐渐麻木,麻木的冷,麻木的疼。萧瑟如不知道时间,不知道方向,只是如行尸走肉一样,一步一步向前走。
她走的很慢,单薄的像是随时要被风chuī倒一样。
“阿初……你好狠……你待我……咳咳……真的好狠……”
“阿初……你再这样待我,也许……咳咳咳……我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阿初……如果我回不去了……你会不会想我,或是想起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只有一个瞬间……”
萧瑟如身子弱,根本走不了多远。不过多久,她便再也没有力气,双脚似乎被冻在了雪里,她也再无力气支撑自己单薄的身体,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身子一歪,倒在了雪里。
倒下的那一瞬间,萧瑟如喃喃自语:“等不到chūn暖花开的时候了……也看不到雪苑里……你为我亲手栽下的梨花树了……”
“阿初……我真的好像再看一看,那一树繁花,花开胜雪,花落如雪呀……”
萧瑟如昏倒的时候是夜,后来天亮了,寂静的山林中终于响起了马蹄声。
问水骑着黑马乌月,一路快马加鞭,路过萧瑟如身边的时候,因为萧瑟如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雪,他差点错过,往前走了一段路才又折返回来。
“夫人!醒一醒!不要睡!”问水将萧瑟如抱上马,用自己的披风将浑身冰冷的萧瑟如裹进怀里。萧瑟如呼吸微弱,问水为了救人不得不做出如此逾越失礼的事情。
“夫人!你醒一醒!我们就快要到侯府了!侯爷他……他还等着您呢!”
“温瑾初……”这三个字,或是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就像是一个魔咒。
萧瑟如终于在问水怀中醒来,气若游丝。用细不可闻的声音,沙哑的问了问水一句:“他没有丢下我,对不对?”
正文 第十一章 我就不该相信你
望向怀中全身冰冷,瑟瑟发抖的女人,问水动了动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问水快马加鞭,终于在天黑以前将人带回来侯府。问水抱着萧瑟如翻身下马,温瑾初已然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外。萧瑟如qiáng撑着眼,看了他一眼,虚弱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阿初……”
你在等我吗?
你放不下我吗?
其实你心底还是关心我的吧?
萧瑟如这样想。
可是,她想错了,男人站在门口,并不是担心她或是迎接她。而是带着一身怒气将她从问水的怀中揪出来,粗bào的,拉扯着将她往侯府里带。
“阿初……”萧瑟如不但浑身无力,双腿更是因为在雪里冻的时间太久了,而失去知觉。温瑾初这样一带,萧瑟如便láng狈地摔在地上。
“不许你这么叫我!”温瑾初厌恶,这么亲密的称呼被一个工于心计,手段狠毒的女人喊出来。他用力将萧瑟如从地上拉起来,折眼狠瞪了问水欲要扶过来的手。
问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侯爷,夫人在雪里冻了大半天,只怕一时半会还走不了路。”
“走不了?”温瑾初挑眉,笑得冷漠而且残忍,“那就给我跪着、爬着过去!”
说完,温瑾初连拖带拽的拉扯着萧瑟如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去到雪苑。萧瑟如脑袋里面昏昏沉沉,她身上忽冷忽热,脑子里似一团浆糊,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发烧了。
双脚使不上力气,萧瑟如攀附在温瑾初结实的臂膀上,随着温瑾初跌跌撞撞进了屋子。
屋子里格外的温暖,还有好闻的熏香,使得萧瑟如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难受。
萧瑟如还没反应过来这里是谁的房间,便被温瑾初用力一推,摔在了陆柳怜chuáng前,脑袋一歪,重重磕在雕花木chuáng上。
新伤旧伤一起被磕破,蜿蜒着流下一道血痕。
“萧瑟如,当着本侯的面,你居然还敢耍把戏!”温瑾初按着萧瑟如的脑袋,bī迫她看向chuáng榻上睡容恬静的陆柳怜。
陆柳怜事先用了药,此时已经昏睡下去。温瑾初bào怒道:“前几日,你根本就没有给小怜换血!你居然敢骗我!当着我的面演戏!”
萧瑟如不明白温瑾初在说什么,她在发烧,脑子转的也慢,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