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勇气问出这一句，也许是因为太崩溃吧。

    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韩亦深的脸，仿佛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生死攸关一般。

    “有，但那是...”

    “好了，可以了。”

    韩亦深想说，但那是曾经，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苏以墨打断。

    苏以墨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抖得很厉害。

    她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竟然会这样去逼问一个男人，有没有爱过她。

    可是，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快憋不住，感觉心脏难受得就像要炸开一样。

    她不敢听他后面的话，只好假装强硬地阻止他，可是手却不受控制地抖着。

    “咚咚咚”

    门上传来沈军的敲门声。

    苏以墨的目光立刻转向门口，韩亦深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门口。

    “哥哥，让他进来吧。”她说。

    韩亦深的心抖了一下，他回过头来，有丝震惊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口：“进来。”

    她刚才又叫他哥哥了。

    但是她又问，他是否像爱一个女人那样爱过她。

    门推开，沈军进来，带了好几份样式的晚餐。

    送完餐之后，沈军打了声招呼便转身出去了，屋子里再次只剩下两人。

    “想吃哪一份？”

    苏以墨用手指了指，随便挑选了一份。

    韩亦深立刻端起碗，小心地舀出一勺递到苏以墨的嘴边。

    苏以墨慢慢吃下。

    他还没有跟她说，自己将要离开，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的事情。

    至少没有说清楚。

    韩亦深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很快就要去国外，可能比较快回来，也可能不会回来了。”

    苏以墨惊恐地望着他：“公司的事情...”

    “这边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也会给你安排足够多的钱。”

    苏以墨惊恐得不知所措。

    她茫然地望着，他的声音很坚定，脸上的态度很淡然，仿佛在叙述一件已经决定好了的普通事情。

    “你说你爱过我，哥哥。”她崩溃地说道。

    “那只是曾经，现在什么都过去了。”

    她看到他淡然地说出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除了坚决便是冷淡，她抑制不住，眼泪滚落下来。

    韩亦深的手紧握一下，心猛地抽痛。

    “那我肚子里的孩子？”苏以墨一边落泪一边问道。

    “孩子是我的。”韩亦深回答。

    苏以墨没说话，她只知道心里有条紧绷得快断的弦稍微松了一下。

    “如果你想打掉也可以。”

    韩亦深不冷不淡地说。

    苏以墨沉默，他的话就像刀子一般，插进她的心里。

    喂她吃完饭，扶她躺下来休息之后，韩亦深便离开了。

    听到他走出去，关门的声音，她迅速将头捂进被子里，眼泪像大雨般滚落下来。

    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

    之后连续一周，韩亦深真的再没有出现。

    她的心情跌落进谷底，明知道不应该，却每时每刻都在想他。

    到第八天，韩亦深仍然没有出现，秦沫却推开她病房的门，她的身后跟着之前那个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