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以提前来的,然而大学的学生会突然又急事,实在是很不好意思。”
副驾驶座的灼闻言回过头来笑了笑,“怎么会,时隔这么多年您还能记得我,百忙之中抽空来接我,我已经是很感激了。”
车驶出了停车场,石田朝着副驾驶座瞥了一眼,看对方回答得一脸客气,说完了马上一心不乱地吃叉烧包的样子,心里想的是恐怕这个人感激是没有,有吃有喝的满足了倒是真的。
不过小孩子嘛,这样最好不过,不然真不知道之后的日子可怎么相处。
车很快驶入了市区,因为石田的迟到而赶上了下班高峰期,两个人在车里跟着车流走走停停,没有什么话说,阿灼吃东西很慢,然而也很优雅,不愧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少爷,等到他吃完了叉烧包再次拿起咖啡的时候,石田趁机打开了车载广播,路况播报和没品的口水偶像歌一起响起来,气氛一时间说不上是缓和了还是更尴尬。
阿灼是石田一位远房堂叔的独生子,要论亲缘的话,算得上是兄弟关系,然而要论家缘,可以说是毫无关系,而如果论血缘的话又完全是另一回事。
阿灼自然也不是少年的本名,说来话长。
石田的父家原本是大陆的名商,本来身为长子的石田的祖父因为无意继承家业而独自离国,将继承权丢给了三个弟妹,之后又为表诚意,结婚时入赘随了女方的姓,托不爱出风头的祖父的福,之后出生在祖母家的父亲以平凡之人的身份度过了平凡的一生,并将这份平凡传给了自己。
然而或许是人老怀古,在自己十八岁的时候,祖父的旧家突然派人来找到了自己,虽然继承权早已是天边浮云,但作为亲戚,几番往来下来多少又再筑了些良好的关系,从而也了解到当年祖父抛下的三个弟妹之中,也同样各自离开了故土,直至本家去寻人时,已经各自在海角天边入土为安了。
而其他几支由于种种原因,出于尊敬也将孙代的几个孩子送回来打了招呼,祖父的末妹尤善jiāo际,嫁去了他国,儿女也多,到了这一代已经看不太出来亚系的样子,金发碧眼的小姑娘虽然漂亮,但是语言有些困难,其中只有阿灼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比旁人多会集中语言,能与他jiāo流,所以虽然年龄相差得有些大了,但对于一时兴起跟去旧家的探亲却一下子掉进了世界大本营的石田而言,当时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聊天对象。
说来惭愧,外语并不好的石田当时到最后没有记住阿灼的本名,倒是记住了自己随便谈天时给他取得这个名字,现在想起来简直又中二又拗口,完全是拿来欺负外国人的名字,好在在之前联系通电话的时候对方表示并不在意,甚至说到了日本以后准备写进档案,一时间搞得石田又后悔又责任重大,然而亲缘尚浅,也无从开口。
至于阿灼突然到访的前因后果,据其父亲的秘书说是因为家中想要他在成年之前多些游历见闻,老实说石田对此将信将疑,或者有钱人家确实会选择这么教导儿女,但是突然把未成年的儿子丢给只见过一面就五年没联系的远房亲戚,未免有些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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