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经过刚刚的相互互吐苦水的过程后都就没对话了,直到郭伊敲了他们的房门。
“我等该出发了。”郭伊沐浴完过后来到了艾尔克与萨热的房门喊他们。
艾尔克打开房门后自见郭伊所穿的衣服和之前一样并未换洗,只是郭伊的头发单凭她一人很难扎的好看。
“娘子这头发可是有些狂野。”艾尔克第一次见郭伊这副模样是在忍不住笑了出声。
郭伊虽然已经沐浴了,但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精神一些。可郭伊即使听到艾尔克的笑声,也没有力气与艾尔克打闹。
这原因完全是因为郭伊在沐浴时,想到衣物无需换洗后只是轻松清洗一下身子后便出浴。随后坐在梳妆台前打算给自己好好梳理一下头发,毕竟这也是第一次尝试自己打理头发。可没想到在梳妆台前的一刻钟简直是她的人生中噩梦,当然没有在张家村那个噩梦恐怖。所以郭伊出现在艾尔克面前时的状态实在难以看下去。
三人带着张氏托付的包裹便前往天山驻城军营去了。
“娘子,要不然我们找个卖首饰的娘子替您摆弄一下头发”艾尔克询问道。
郭伊点点头后便在前往军营的路上找了一卖簪的摊子,让那老板娘给她梳了一个结椎发型。
“瞧着小娘子多精致。”老板娘编完头发后拿起摊子上一根簪子插进了郭伊的头发后笑道:“哎呦,瞧瞧这发簪放娘子着发中可多好看呀!”
郭伊起身对着摊上的镜子看了看很是满意,只是老板娘对着萨热说道:“这位郎君,盛会十文钱。”
萨热按照辈分本是郭伊的舅舅,所以三人游街之时郭伊和萨热便走的近些。这也就是为什么老板娘对着萨热要钱财。艾尔克则是在一旁暗自偷笑。
“娘子,求您帮个忙竟要价十文钱?”萨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娘会找他要钱,但也没对着事说,只是不满意的说道:“难道您这手比我这手膳夫手还金贵?”
“哟,瞧郎君这是什么话呀?”老板娘也不着急,看样子这段时日做这买卖并不少,缓缓说道:“奴家这手确不如您的手金贵,但瞧令阃的头上的发簪,那可值得十文钱呀!”
“你你你......”郭伊气得直接把发誓拿下丢到摊上说道:“你这是何话?这位可是奴家的舅舅!”
“哎哟!”老板娘也精得很,一把抓起发簪递到艾尔克身前说道:“郎君,您瞧奴家这嘴,不认人。郎君还请见谅!”
“娘子就别猜了。”艾尔克笑的更开心了,从口袋里拿出十文钱给了老板娘后指着郭伊说道:“尔等从伊洲而来,专门为这绸会而来。娘子尊父心系孩儿,便让我两陪同。”
“诶。”老板娘没等郭伊说话就赶紧收起通宝望着郭伊说道:“娘子见谅。奴家口无遮拦可别见怪!”
郭伊还想和老板娘好好掰扯并要理论一番,可一下得快去快回就没再搭理。
“为何那娘子觉得阿伊会是我妻?”萨热还是有些不满的问道。
艾尔克也没有回答,就是在一旁笑着。郭伊其实也是好奇,见艾尔克在笑便扭头看着。
“艾伯父,可为我两解惑?”郭伊对着艾尔克问道。
“娘子可知着发型为何?”艾尔克说道。
“不知。”郭伊摇摇头问道:“奴家平日见娘亲也是如此,那娘子疏好后奴家还挺满意的。”
“这发样叫结椎。”艾尔克接着笑道说:“在陇西一般只有成亲的娘子才会梳此型。”
萨热听完之后恍然大悟,不过这些他也不在意。则郭伊要不是因为艾尔克在一旁拦着,恐怕就要把刚整理好的头给拆了。
“哎哟。”艾尔克一边拦着郭伊一边说道:“放眼前头都能见军营了,娘子这要是抓着发簪见了天山军怕是要给您抓到牢狱。”
郭伊气鼓鼓撒了要扯头的手,随手抓起了刚刚丢给了萨热的包裹。
眼看天山军营不过五十步距,当这三人还未走到跟前就见天山军营中有战马奔出往东街驶去。
“这军中出了何事竟这点还出军?”艾尔克说道。
“但愿张毅不在其中吧!”郭伊一边回应道一边快步跑到天山军营门前。
“站住!军营重地不可擅闯!”守营人拦着郭伊说道。
“郎莫慌!奴家是来寻人。”
“来营中寻人?”。
“正是!”郭伊说道:“奴家来寻家住伊洲附近的张毅。”
“张毅?”守营人看了看东街的方向说道:“张毅随队出军了,改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