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精,未曾骑过马。”郭伊回答道。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张守珪有些不耐烦说道:“马夫那你带着娘子跟着我,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张守珪说完就骑着马往东城门赶去。郭伊还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发生的也太快了吧?怎么感觉这瓜州比张家村还要危险?还没等郭伊细想,守营人就牵着一匹马过来。艾尔克将自己的胡裤多出的一部分塞进了自己的靴中,一手抓着缰绳轻越上了马。郭伊也学着艾尔克将自己的胡裤多出一截塞进靴中,抓着艾尔克的手上了马。
两人先是避开热闹的绸会来到了西街街尾,看到了张守珪在等他们。张守珪见到二人跟上后,便调转马头往北城奔去。艾尔克很是好奇为何往北城走去?
“娘子,这路是往北城门走去。”艾尔克大声说道。
“北城门?”郭伊也有些疑惑,不过随后想起,大泽不就是在瓜州北城门附近吗?于是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大泽吗?”
“目前还不知,若张都督真带我等前去北门,理应是能够看到大泽。”艾尔克回复道。
开元二十八年,一月六日。巳时。瓜州绸会第一天。
张守珪骑着马在前头带着艾尔克与郭伊出了北城门,路上时不时就会迎来一辆马车。一开始艾尔克二人还未注意到马车上面有什么,当艾尔克再次看到前方马车驶来便稍拉缰绳让马儿慢些。
这时两人才看清,马车上装着的是一堆堆冰柱还在滴着水。艾尔克还注意到有些冰柱融化后有呈现红水,就是不知那一块块冰柱是什么。而且为什么还需要天山军的人去搬运?
快马加鞭奔跑了大致半柱香的时间,张守珪终于停了下来。张守珪将马拴好后冲着郭伊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跟过来。
“娘子先去,我拴好马匹就赶来。”艾尔克将郭伊扶下来后说道。
郭伊点点头后跟着张守珪走去。郭伊跟着张守珪穿过一段树林后步入眼帘便是冻住的大泽。在大泽南部还能够看到一个大坑,周围还有天山军用着大网以及绳索似乎往下捞着东西。郭伊走近才看清大泽周围发生了什么情况。
天山军搬来了器械放在了大泽的大坑旁,这机械内装着齿轮外端连着绳索。在离大坑边缘最近的位置还有三名天山军站在一旁,一个拉着长绳子,一个收着网,最后一个把从大坑拖出来的冰柱搬到岸边。那些搬上来的冰柱立刻被拉到一旁。在那边有一位穿着服绿官服的男子仔细观察拉上来的冰柱。
张守珪则是直径走到那位男子身边说道:“涂县令,有何变故?”
这位男子便是瓜州县令,涂苘。
涂苘回头看到是张守珪立刻行礼说道:“回都督话,此处并无大碍。下官在此候着便是,都督无须亲自到来。”
“无须?”张守珪用着方才瞪郭伊的眼神瞪着涂苘说道:“你可知方才回城中,在这冰柱内发现了何物?”
涂苘被瞪的不敢说话。可张守珪问了就得回。于是小心翼翼的说:“还请都督明示。”
“伊洲使团的公验!”
在一旁的郭伊吓了一跳。她轻轻走近看向冰柱才清楚看到,这那是什么捞鱼捞物?分明就是一些杂物和一具尸体!又有一块冰柱捞了上来,还是和之前一样!
反观这涂苘也是吓的不轻!这可是伊洲使团的人,在瓜州附近出了事!谁那么大胆?事到如今还未有人报案,也就意味着伊洲使团无人生还!
本来觉得无人报案,近日还是绸会以及上元节时段。这件事也就可以能拖就拖,到最后无人问津便是。可这些人的身份是伊洲派出来的使团,那就不一样了!那可是郭虔瑾安排出使长安的使团,若不早日破案怕不是会被革职。
涂苘已经双腿被吓的发着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张守珪的话。这时艾尔克也终于赶来,看到涂苘的官服也被吓了一跳。啥情况呀?咋瓜州当官的都喜欢大冬天游泽?
“娘子,大家在此作何?”艾尔克俯身轻声问着郭伊。
“我等在路上看到的冰柱,里面装的是伊洲使团的尸体。”
“什么!”
艾尔克听到这个消息别震惊到,顿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由的喊了出来。
涂苘这才注意到艾尔克在身边。其实张守珪刚在树林中穿过来的时候,涂苘就已经看到了。见到郭伊跟在张守珪的身后便猜测郭伊应该是张守珪带来的帮手或是情人之类,毕竟这些事情官场之中也是常见的。
“你是何人?”涂苘对着艾尔克叫骂道:“这里可是案发现场,不知闲人免进?”
“回大人话,这是奴家的随从。”
艾尔克顺着郭伊的话笑着向着涂苘点点头。
涂苘听到郭伊这番回答又受到的惊吓,这可是张守珪带来的。方才对她的随从态度不太友好,要是郭伊怪罪下来,张守珪岂不是要责罚于他?欸?张都督好像没有什么反应,还有些颇为玩味的看着艾尔克。涂苘才明白原来郭伊不是张守珪的亲人亦或是请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