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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贯弘笑了,猛咳了几声,朝着面前之人狠狠吐了口口水,怒骂:“沈甲,老夫一生行的正坐得端,莫要拿你那下作手段来唬我。认罪?绝无可能!”
沈甲脸色微沉,一把抹了脸上的吐沫,冷笑道:“好,孙大人可当真是有骨气。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他给我认罪画押为止!”
啪啪的鞭声,一声一声回dàng在这牢房之中,可当事之人却半声未吭,挺直着脊梁,一身傲骨。
半晌过后,施行之人汇报:“大人,他又晕了。”
沈甲皱眉:“给我泼醒了,继续打。”
身旁有人瞧了瞧状况,忍不住开口提醒:“大人,若是再打下去,怕是等不到他认罪人便已经死了。”
沈甲脸色微沉,施行了一天也没能撬动这老东西的嘴,不由瞪着那手握鞭子之人骂道:“没用的东西!”
转身嘱咐道:“别让这老东西死了,否则你们一个个的都吃不了兜着走!”奋力一挥衣袖,人便离开了牢房。
孙贯弘被人解下了锁链,整个人被丢进了牢房。
摔在地上伤口撕裂,人便随之疼醒。
牢房外的看护三三两两坐在一块喝酒聊天,一人嘲讽道:“我还当他真是个清官,想不到山贼屋里一窝匪,我呸!”
另一人也道:“就是,就是,你瞧瞧我们几个,整日累死累活的也就拿那么一点银子,可还不够人一顿饭塞牙缝的呢。”
聊着聊着,众人似乎有些醉了,有人头晕呼呼道:“咦,今日这酒倒是奇怪,后劲怎么这么大。”
话说完,人便咚的一下砸在桌上,晕了过去。
另外几人亦是如此,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
“孙大人。”牢房外,忽听见有人喊他。
孙贯弘后背一僵,喝道:“谁!”
那人轻笑,缓缓走近:“怕是孙大人记性不好,连我的声音也是记不得了。”
那人的容颜在孙贯弘的眼中缓缓清晰,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几乎是立刻脱口而出:“太子殿下!”
傅缙颔首,看孙贯弘一把老骨头,浑身都是鞭伤,道:“看来孙大人受了不少的刑。”
孙贯弘动了动身,qiáng撑着毅力坐了起来,凄凉笑道:“老夫一世清明,不曾想到头来竟是落得个无人送终,遗臭万年的下场。可笑,可笑。”
“我知太子来这的目的,可如今太子已是瞧见我的下场,怕是也无心朝堂纷争之事了。”孙贯弘为人迂腐,所以一直以来哪怕立了储君都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朝中皇后只手遮天,沈家一脉更是占了大半的朝堂,说起来倒也是可笑,堂堂一国之君,四面八方都是沈家一脉,就连太子。
太子虽与沈家不和,可毕竟亦是沈家亲的嫡外孙,虽然蓉贵妃早逝,可当今皇后可是太子的亲姨母。
究竟是真不和还是作假,谁能知晓。
“我听闻孙大人近日在查慧贵人一事?”傅缙未曾理会他方才的话,反倒另外说起了一个话题。
孙贯弘本是死灰的眼瞬间抬起,看向傅缙,指尖微微颤抖:“慧贵人的死是有人预谋的。”
傅缙扬起了眉,问道:“那孙大人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孙贯弘攥紧的双手,抖得厉害。
他明知自己女儿因何而死,却偏偏不能说出口,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口。
只因入牢前,那人说:“孙大人自也不是什么蠢人,知晓什么才是对家人最好吧。”
惨然一笑,似也是认命了,叹息道:“罢了,命该如此。”
若早知道,当年就是拼死也断不可能让女儿进宫的,未曾过上几日舒心的日子,便一尸两命,命丧huáng泉了。
傅缙对上孙贯弘黯然的眸子,他没什么表情,语气很平静,显得淡然:“背后之人,是皇后娘娘对吗。”
孙贯弘的眸子眼见的变大,似没想到他能这样平静的说出皇后二字,震了许久,方道:“殿下,她可是您的亲姨母,殿下如今身处储君之位,何必舍近求远。”
“是吗?”傅缙似乎笑的有些嘲讽,面对他的试探,不屑道:“我的母亲,也是她的亲嫡姐。”
“罢了,怕我与孙大人亦不是同道中人。”傅缙挥了挥袖,便已经是抬脚离了牢房。
直到快要走出,身后才传来一句低语:“我的府中,有一名宫女。”
傅缙停下脚步,似乎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外头的隋影早便候着,看见傅缙出来弯腰道:“殿下。”
傅缙颔首:“去查查孙贯弘府里这几日进出的女眷。”
“是。”
夜色微凉,外头似乎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宋安锦是被脸上一块冰凉凉的东西给冻醒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未晃过神来,面前突然冒出一个蛇头,吓得她呼吸骤停,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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