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在为了活着而拼命着,奋斗着,努力着。可在这里,生命好像还不如人家一句话值个千金。
“宫里就是这样,我第一次被人暗算在鬼门关里活生生躺了三日。这世道,命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暗算?什么时候?”宋安锦微讶,似乎想不到太子居然会被暗算。
“五岁,被人下毒。”
宋安锦睁大了眼睛,哪怕他说的再风轻云淡她也知道,五岁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一定很疼吧。”
那么小,自己五岁估计还在玩泥巴,他却要经历深宫之中的尔虞我诈。
傅缙已经想不起来当初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了,所以他站起身来,踢了踢宋安锦的腿:“今天的字还没练,十个字若是写不好,饭就不用吃了。”
宋安锦没起身,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可是怎么办,我受伤了,怎么握笔啊?”
傅缙回头,瞧了她的伤口一眼:“那就没办法了,研墨吧。”
研墨这事宋安锦不是第一次做,好歹是上过书法课的,虽然字写的不怎么样,墨还是得会研的。
研好了墨,宋安锦见他挥笔,开口问道:“殿下,你几岁练的字啊。”
她见过蒋彦的字,写的很好看。
傅缙的字更凌厉,有一种无形的气质,和他平时所表现的性格不大一样。
都说见字如见人,昨晚的那个才是他吧。
傅缙想了想,顿了笔道:“大概是我还不会说话时便拿起了笔吧。”
那时候没什么记忆,大概印象便是被人拿着笔练字。
宋安锦张大了嘴:“看来出生好也不一定是真的好。”
陪练了一下午,直到傅缙有事要办,宋安锦终于以为可以休息,傅缙却扔了笔给她:“把没抄完的给我抄了。”
宋安锦刚想竖起手来,傅缙指着她道:“你伤的可是左手,回来我可是要检查的。”
没能逃过一劫,宋安锦老实巴jiāo的开始抄书。
外头依旧黑了夜,月亮高挂亦如昨晚,却是再见不到那团乌云以及满地的鲜血。
“还没招?”近乎于地下室的牢房里,有些昏暗,傅缙坐在了椅上。
隋影摇头:“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就是不招。”
“看来的确是嘴硬啊。”
傅缙话语刚落,那被绑之人忽然抬起了头,直视着他,因为用了刑他一身的血,脸上也并不例外。
“太子殿下,你还不如杀了我,何必耽误时间呢。”
傅缙牵起一抹笑:“一心求死吗?若是老实招来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我或许能给你个痛快。”
刺客想笑,却咳了起来,吐出一口血:“我说了,无人指使。”
傅缙把玩着手中的银簪,折she的光印在了刺客的眼中:“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刺客顿时僵住了呼吸,望着那簪子,目光一寸寸钉在傅缙的脸上,咬牙恨声:“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傅缙停了手,银簪顿在他的指尖,渐渐弯曲,他笑的极是平淡:“现在还没做什么,等一下可就不知道了。就像这簪子,方才好端端的,现在可就是个废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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