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伤口,就如同火上烤过的刀这一点一点的剐着她的肉,浑身上下就像被人扔进了布满刀刃的铁板上,下边烧着火,她在上面滚着。
痛不欲生。
全身上下没有那一块地方不是疼的,蜷缩在一块小小的角落之中,她疼的浑身直发抖。
“傅临归。”带着哭腔,喊出这个名字时,或许连她自己都是没有意识的。
只觉得疼。
她的身上,大脑里只剩下疼这个字了。
“我好疼,抱抱我。”昏迷之际,这是宋安锦的最后一句话。
傅缙紧握着胸口,忽觉那里一阵刺痛,不知为何。
空dàngdàng的竟带着一丝恐慌。
“隋影。”他喊。
隋影从门外走入:“殿下,有什么吩咐?”
“宋七那边你可去过?”他问。
隋影道:“已经去了,宋公公一切安好。”
傅缙皱眉,按着胸口:“可为何觉得这样奇怪。”
他左右还是放心不下,开口道:“你再去看一次。”
隋影点头:“是。”
他再一次去了牢房,却发现衙役换了人,压根不让他进去。
总不能硬闯。
想了想他还是回去如实禀报。
傅缙闻言越发不安:“会是谁的人。”
他这边尚在担忧,牢狱之中,昏迷不醒的宋安锦微微动了动身子。
浑身疼的如同刀子还扎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下意识的浑身一个颤抖,睫毛微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眼前竟是陌生的环境,她动了动,牵动了伤口,疼的面部扭曲,这才想起这里是牢房。
她抬手扶了一面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这样坐了起来,脑袋靠在墙上,满头大汗,连连喘息。
隔壁牢房似乎听见了动静,舞女道:“你醒了。”
宋安锦点了点头,没力气说话。却忽然发现对方好像也看不见,只得轻声:“嗯。”
那舞女一笑,似乎有些好笑的说:“本以为你胆子这般小,却想不到你骨子里这样硬气。”
宋安锦也笑了:“我何止胆小,我更是怕疼啊。”
就像傅缙总笑她,她这样的人要在战场是被人捉了去,一定是个叛徒。
“那你这是何必,就算你不开口,空口无凭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们若想算计太子,岂止这个办法。”舞女开口。
宋安锦仰头靠在墙上,身体上火辣辣的疼:“就算如此,就算全天下人皆算计他的地位,他的性命,可我不行。”
她犹记得第一次想要逃离这皇宫之时,那人眉眼苍凉,只问她:“哪怕是她,只有她,至少她,可不可选择他一次?”
她答应了,所以到死她都会选择他,不会食言。
舞女愣愣一会儿,笑出了声,低喃道:“一个傻人。”
没一会儿,又有人打开了宋安锦的牢门,手里端着一盆水,从上而下将她淋个通透。
这次宋安锦没喊,只咬着牙,浑身疼的直哆嗦也没开口喊出一句。
她那样怕疼,却只冷眼瞧着他们,一字一句道:“不如杀了我,否则我是不会改口供的。”
那衙役震了一下,看了看身旁貌似头头的人道:“这水要真一直泼下去,她可真没命了,到时候可是咱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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