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中她打发了所有宫女离开,住了这么久,她第一次发现,无人的宫殿,空旷且安静。
桌上摆着三尺白绫,和一副画像。
画像中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她笑着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姐姐,你可还愿见我?”
“当是做妹妹的不要脸,我想姐姐了。”
沈芙除去了凤袍,摘去了凤簪。
她只穿了一件极朴素的衣服,带着根不值钱的木头簪子。
镜中的女子已经过了花季,眉眼苍凉再是找不出当年一丝单纯的模样。
原来不止是这样,如今连她自己已是认不出自己的模样。
白绫上梁,圆凳翻地。
女子身形飘dàng,唐唐皇后竟是如此瘦弱的不成样子。
她的记忆中,只有两人。
一个是自小长大的姐姐,眉眼依旧,冲她笑着:“来,姐姐接你回家。”
另一个是那白衣少年,冲她伸手:“这次我们走吧,天涯海角,我哪都陪你,可好?”
这样,真好。
半年后。
傅骋被封为寒王,自请封地北疆。
虽屡次被皇帝驳回,可熬不过他的一而再三,终是答应。
临行前傅缙叹息:“何苦如此。”
傅骋笑道:“皇宫里有沈慕表哥我放心。你照顾这天下百姓,我替你守这社稷江山。”
傅缙锤了锤他的肩膀:“只允你三年,到是我定将你捉回来!”
瞧那时间,已是该启程了。
曾经的少年记忆中尚还带着稚气,如今身披铠甲,已是威震一方的英雄。
“山河万里,我定护它百年无忧。”
曾经似乎有着一位少年,稚气未脱,坚定且认真。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无论是百姓还是皇宫,都过得安静且平和。
“不好了!!!”
只是,自然不包括这声吼叫。
宋安锦犯困,垂着脑袋刚要睡着,便被这声吓得半点也没了睡意。
揉揉眼睛走出去冲那东奔西跑的太监问:“吵吵闹闹的,怎么了?”
那太监见着宋安锦就跟见了观世音菩萨一样,哭丧着上前:“宋公公,不好了。”
宋安锦打了个哈欠:“什么不好了,你倒是仔细的说过清楚。”
她昨晚没睡好,都怪傅缙,三更半夜批阅奏折,搞得她也不能睡!
“皇……皇……皇!”
“我说你!何时成了结巴,皇什么!”宋安锦听着头疼,就不能好好说句话吗。
“皇上不见了。”太监总算说了出来,松了口气。
“我说什么事呢。”宋安锦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后,瞪大眼睛怒吼:“什么!!!皇上不见了!!!”
她这犯困了一会儿的反正,人就跑了???
还真是我大爷啊大爷,一天不找点事就难受。
“那你还愣着gān什么,赶紧找去啊!”宋安锦道。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感觉不对,自己愣着做什么?
急匆匆四处找人,气喘吁吁的找了一个时辰都没找着。
宫里闹得是人仰马翻,锣鼓喧天。
不知道的还以为唱大戏的进宫了。
而某位,正在被人寻找的不着调的皇上,此时穿着龙袍,躺在树上。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