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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应该是你爹年轻时酿的酒。”天城隶满没有漏看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思念眼神,他举高手里的灯,细看了下周遭的各式酒坛与大瓮后,唇瓣忽地微勾,露出了略带狡猾的笑意。
呵……既然堡主与黎子叙妄想恶整他,那么大好机会,他当然得好好利用了,不是吗?
“擅自开封真的没有关系吗?”
看着天城隶满将酒瓮搬到酒窖内的空地上,再搬来椅子,燃起烛火将四周照亮,练雅君忍不住有些紧张。
“放心,堡主说不定自己都忘了有这坛酒。”他耸耸肩,并不以为意。
既然有胆子让他带练雅君进酒窖四处溜跶,堡主就该知道,他的宝贝珍藏也有可能被他顺手摸走。
所以不管堡主是安什么心,让他带练雅君进来,总之呢!他有绝对的权力,开封这坛出自练老的酒。
“但是这毕竟不是我们的东西了,况且……”练雅君蹲下去,仔细地就着灯火打量酒瓮,唇边露出了淡笑,“这样看着它,我就很满足了,毕竟这是出自我爹的手,就好像见到他还活着一样。”
“雅君,酒就是要用来品尝,用来喝下肚的,而不是任由它一再被尘封,只能靠想像来品味它的香甜。”天城隶满不赞同地摇头,“喝下它,亲自品尝你爹的手艺,这样你才能永远的将他的味道记起来。”
“然后做出像我爹酿的酒一样好的练家独门好酒?”练雅君仰起脸,薄纱半覆她的面庞,在烛火的照映下反she出淡淡的雾光。
她明艳的眸光闪烁着,在微亮的光芒里看来别有一番风情,带笑的眼角诉说着心情的转变,像是在肯定天城隶满为她的付出。
不论是带她离开玉草城,走进另一个崭新的人生,或是在半推半就下,让她进了苍龙堡,甚至是在见到爹亲许多年前酿制的美酒时,毅然地决定开封品味……
这些事,其实天城隶满都没必要为她做,而且她甚至还没能施展自己的手艺,为天城隶满酿过任何一壶酒,可他就是这么义无反顾为她付出了。
是江湖侠客皆如此,还是天城隶满有他的独特行止?
老实说,不常外出又少接触酒坊事情的她,这辈子只遇过两个江湖人——
一个是看来沉稳少话,却替她抓住杜晴风的卫大捕头卫凉谦,第二个人就是看来老不正经,又一副风流长相的天城隶满。
而她最熟悉的人,是天城隶满。
所以她不知道所谓侠义之士是什么样的人,但她明白了一件事——
怪不得爹会惦挂着天城隶满这个人,尽管他们可能不常见面,而且天城隶满甚至只是个酒客。
可就像现在她的心情一样……她不否认,自己很欣赏这个男人。
即使是在伤疤治好后,倘若之后她会离开苍龙堡,这一辈子还是不会忘掉天城隶满的。
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或动人的因素,只因为……这男人待她真好。
而且他并不是四处去找人帮忙,而是用一种很随缘的态度在处事。
她与他的情况,就好像是在莫名缘分的拉扯下被他注意到之后,他便再也无法割舍她一样,开始尽力地保护她,帮她到底,甚至连她的心思都一块儿带着跑。
这男人……与其说他风流,倒不如说他很容易四处留“情”。
对于有需要他,而他又帮得上忙的人,他都不会放手。
这或许就是为何天城隶满会成为苍龙堡人的原因之一吧!即使外传他风流花心,但他骨子里却是地道的正义侠客,有着他独特的“热情”……
“雅君,如果我冒着生命危险开封这坛酒,只能让你酿出一样的东西,那就没意思了。”天城隶满瞧着她在火光映照下,看来格外媚艳的眼神,禁不住吞了下口水。
只是,一想到她可是练老的女儿,是相当关心他的人的賨贝独生女,他就忍不住连连摇头,把这份突然冒出来的异样心思丢开。
搞什么鬼,他才在堡主面前信誓旦旦地声明,自己对练雅君没半点非分之想,现在怎能因为她的娇媚眼光就动摇了心志?
啐!一定是为了手边这坛酒,毕竟是练老独门酿制,又珍藏数十年的好东西,光想到能喝上一口,他的心就不禁雀跃起来了。
对,八成是因为他这样的心境,才弄得自己这么容易就心猿意马的胡思乱想……
“你的意思是……”练雅君拍拍裙边的灰尘站了起来,“你觉得我能超过我爹的手艺?”
爹爹酿酒一辈子,从十二岁开始就学着这门功夫,她一个小姑娘,年岁都还没满十八岁呢!追得上爹吗?
再说,她酿酒纯凭自己喜好,练习的机会自然也少,要超过爹,想必得花上数十年,都还不一定追得过。
“用不着想着要超过你爹。”天城隶满往椅子上一坐,高跷起二郎腿,薄红的唇瓣掀起了一抹笑意,“让你喝这坛酒,是让你记得你爹酿出来的味道,以后你就做你自己喜欢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