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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邪刀鬼见愁,要送妻子礼物还得这般偷偷摸摸?
“订了一段时日,想着她治好疤痕那天送给她惊喜的。”天城隶满露出笑容,“我同雅君jiāo代一声,你等我,去去就来。”
嫩笋炒青丝,苏炸huáng鱼,粉蒸水晶鲙……各式各样的美味端上了桌,几乎把桌面都填满了。
而且掌柜不只多送上两壶好茶,甚至还端出饭馆里只用来招呼贵客的翠玉珍珠汤,态度极为热络,倒教独自享用的练雅君不好意思了。
虽说是天城隶满的熟人,但她跟掌柜可不熟,天城隶满又临时有事同卫凉谦离去,说是一个时辰后才会回来,所以她只得先行向掌柜道谢。
“夫人用不着客气,平日里天城少侠极为照顾小店,所以这只是点心意罢了,再说,原本该给夫人更清静的好位子,偏偏小店今天的厢房给人包下了,以至于无法提供给夫人休息,实在很过意不去,所以这翠玉珍珠汤,就请夫人别客气,尽管笑纳。”掌柜边说,边往二楼另一边掩门作乐的厢房瞧去。
“听起来很热闹,该是哪个富商在此宴客吧?”练雅君听着不时传出的热闹笑声,只是点头笑应。
“是镇上的富商请满月酒。”掌柜应道。
“无所谓的,这是好事呢!你就忙你的去吧!不必忙着招呼我了。”练雅君也不是真的非清静地方不可,有点声音,多些热闹反倒好,况且她今天刚逢喜事,见什么都开心。
“谢谢夫人,那请夫人慢用。”掌柜说罢,安心地下楼去了。
没了旁人在场,练雅君迳自享受起眼前的诸多美食佳肴,发现确实就如同天城隶满说的,这些菜的味道还真不输给苍龙堡内的高明厨子。
只是就在她兀自品尝菜肴的同时,她发现二楼的富商似乎请了不少客人,陆陆续续一直有人上二楼,还带上许多的贺礼,厢房内也一直传出夸赞声,似乎是为著名贵的礼物而发出惊喜的赞叹。
这热闹的声调,练雅君其实并不介意,尤其对方还是为喜事而庆祝。
可是才过了没多久,厢房内却突然传出惊人的尖叫声,还混入了杯盘碎裂的撞击声调。
“怎么回事……”练雅君觉得不太对劲,她起身往厢房走近,正想着是否要唤一楼的掌柜上来瞧瞧情况时,没料到里头却突然传出了一个让她既熟悉又嚣张的音调——
“大爷我就是人称‘来去一阵风’的杜晴风!你们乖乖的把刚才那些珠宝首饰都jiāo出来吧!”
杜晴风?这贼人不是应该被关在玉草城的牢房里吗?
练雅君心头一惊,想也没想地回过头,悄悄地推开了厢房的门,偷看里头的情况。
只见那个曾让她恨之入骨的杜晴风,竟然大刺刺地站在桌子上,一边吆喝着旁边吓得缩成一团的几名富商美妾把身上的金银首饰脱下,一边露出教人看了就觉得刺眼的得意笑容。
“你这个恶贼!”看来像是被踹过一脚,所以正半瘫在一旁角落的富商,一边喘着气,一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杜晴风大骂起来。
“我可不是恶贼!你刚才没听清楚吗?本大爷是来去一阵……”
末尾那个“风”字还没出口,一张用来端菜的托盘已经往杜晴风的后脑砸了上去,把他打得眼冒金星不说,还差点跌下桌子。
“妈的!哪个家伙不要命了!竟敢偷袭本大爷!”杜晴风抚着后脑勺,怒气冲冲地回头。
“又是你姑奶奶我!”气得浑身发抖的练雅君手里还紧紧抓着另一个酒壶,只差没乘胜追击,再往杜晴风脸上砸去。
“妈的!又是你这死丫头!”杜晴风一看见练雅君,立刻露出凶狠的表情,“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爷我正想找你算帐,没想到你就自己送上门来!”
“这是我要说的!你这个应该在玉草城被关上一辈子的贼人,居然敢到天涯镇来,信不信我找卫大捕头再抓你一次!”
练雅君真要气疯了,她还以为杜晴风早该伏法,怎料得到他竟然还好端端地出现在此,甚至又开始gān起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也要你有机会出去喊人来救你!”杜晴风扳了扳手指,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你多嘴,说我害死你爹,我也不会被加重刑罚,出不了牢房!幸亏大爷我行走江湖多年,道上兄弟多得很,才能把我救出来,让我有机会找你算帐!”
原本因为他平日只是抢劫金银财賨,没杀人放火,所以即使被抓也可从轻量刑,但上回卫凉谦逮了他之后,又往玉草城密报,说他曾害死练家酒坊的老板,这才害得他刑罚加重。
这口鸟气,教他怎能不发泄一下!
所以在同伙救走他后,他便立刻溜出玉草城,跑到天涯镇上,为的就是找到练雅君这个告密的死丫头!
“不知悔改!你害死我爹,还敢反过来指责我!今天你姑奶奶我就亲自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怨恨!”练雅君气愤地举起了手中的酒壶,二话不说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