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之前,只是一名小小的人偶师。”
这个真的出乎谢殷意料,他想追问又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毛毛的,默默咽下了好奇。
忽然门扉被轻轻叩了两下,顿一会儿,又两下。
两人并未去管门,小六子走到窗边,将窗子悄无声息地撑开,两个黑影正站在旁边小楼的房顶上。
此时天已近黑,虽然街市上依然人来人往热闹不消,这里却十分隐蔽。
谢殷把一个小包袱塞进自己衣服里,肚子鼓了起来,顺着窗子爬了出去,被一个黑影扶着,回头一看小六子背着一个大包袱被另一个黑影接住,不由得觉得他俩很像刚偷了一大袋地瓜的小贼,差点笑出声。
两名近卫功夫很高,把谢殷和小六子带到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正在他们落地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关上窗户,另一个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杯,揭下面具,露出左脸上一条殷红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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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知的蔡小吏激动难耐地把自己伪装好之后,看到近卫送来阅后即焚的密信,顿时崩溃。
-为什么被抛弃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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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殷抱着肚子爬上一辆黑布镶着金边贵气得十分低调的大马车,这马车比他们之前的还大一些,躺两三个人都不用缩脚,后面还跟着另一辆朴素一点但也不小的,装满了各种千奇百怪出门要用的行装。
此次谢殷与褚衍装作做买卖的两兄弟,身份是借用的燕南的慕姓家族,慕家本来是世家大族,只不过这三代逐渐没落,穷得快撑不起世家要的门面来,所以有识时务的慕家子弟开始经商,虽然落了族里老顽固的面子,却逐渐开始好转。
也只有这么个世家身份才能掩饰褚衍身上那种不识人间疾苦的贵气。
而两人所借用身份的两兄弟确实在半月前从燕南出发,说要南下试试能不能做成煤炭买卖,要是能与官府做成,不但赚钱,而且在赈灾上出了力说不定能在上面为慕家挣得奖赏。只要一道圣旨,慕家以后就不愁什么了。
而此时真正的慕远慕卿两兄弟正在京郊一处守卫森严的温泉山庄中,每天看看书泡泡温泉画画美貌侍女,晚上靠着头讨论昭王殿下为什么突然要给慕家介绍买卖,盘算来盘算去家里的姐姐妹妹要么早已出嫁要么才不过十岁,殿下应该没那么禽shòu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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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殷上车之时顾凛也在马车里,近卫头子正与昭王摊开了图纸谋划,马车里点了车里专用的平海灯,只要晃得不是太厉害这灯都能稳如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两人见到谢殷时都怔了一下,谢殷下意识得意得摸着自己的脸,眉花眼笑。怎么感觉不过是涂几层粉,底气就足了好多。
顾凛很快移开了视线,褚衍透过门帘缝隙看见坐在车夫旁边平凡至极的小六子,眼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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