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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有时候觉得这个小姑娘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对着世言是向日而生的花骨儿,对着别人就是长在峭壁缝隙里的荆棘。
有时候可惜她不是男子,有时候又庆幸她不是男子。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只想着替世言出口恶气拿回他本来的东西,若是他不知悔改,我有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清欢将账本合上jiāo给宁王,“王爷,以后客栈的早晚饭免费提供,别计较着这一点银子;另外可以一早让人把早饭备好放在大堂,多做几样,他们要吃什么随着他们选。”
“另外,就昨天订房情况来看,多是为了您的戏班票子来的,这般我也看不出这生意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要是每天都是这么个爆满的情况,王爷可以考虑再开一间。”她不想谈那些正经事,特别是有关反应出她心底有块yīn影的正经事,所以她随口就转移了话题。
宁王递眼账本伸手接过,“张记包子铺,今天刚开张生意就不错,你没骗我。”
“我当然不会骗你。”虞清欢渐渐有点得意,“张记包子铺招人的时候闹出那么大动静,我又打了这么多广告,虽然不敢说整个安京城都能了解张记包子铺,可在我的广告范围内不会差到哪里去。”
宁王听得一知半解,似懂非懂的,摇头笑了。
清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有一瞬觉得他的笑特别宠溺。
而事实是,宁王对她可以说真得有点放纵到肆无忌惮,就算昨天闹成这样,他还是帮着她圆了谎。
清欢和世言一直在丁香楼住着,这边比较热闹,世言喜欢这里的热闹和自在,他每天除了照顾旧伤复发的清欢就是给丁香楼帮忙,做个小二倒是做的有模有样的。
温敬秦也不是没来找过,但就见着自己的儿子过得这么自在也没多说,只是yīn阳怪气地说宁王拐走自己的儿子,宁王回话,要是哪天他一高兴说不定就收了世言做gān儿子。
“或者收清欢做gān女儿也成,到时候啊你儿子就是我女婿也算半个儿子!”他故意刺激温敬秦,可所有人都从他眼里看出几分认真。
隔天,凤峦戏班子陆陆续续来了人,宁王命小二带着他们搬进早准备好的几间屋子。
戏班子十二个人,除了几个搞乐器的还有就是唱戏的,唱戏的个个都长得标致,就是有老有少总是会分个上下,一个个都是绷着脸就好像全世界都在跟他们讨债那种大爷样!
不过也能理解,他们都是为贵族服务的,哪能心甘情愿来这市井之地唱戏给普通老百姓听,就算是富有商贾也比不上王孙啊。
凤峦戏班子进丁香楼的那天就迎来不少观摩的人,个个伸头探脑地站在门口像参观刚从国外进口的猴子。
有两个女的,漂亮是挺漂亮,就是dàng了点,搬进来不久就开始招摇地在一群商客之间摆手弄姿,好不碧莲。
可那些个靠近她们的男人,她们却不敢兴趣可能常年遇到这种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以她们对那个一直兢兢业业忙里忙外没正眼瞧过她们一下的世言有了兴趣,更何况世言还是那种谁都想摸一把的好脸。
虞清欢冷着脸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女人作妖,她想好了,她们如果就这么盯着世言流哈喇子也就罢了,权当她们眼光不错,要敢碰他一下,手指头是绝壁不给她们留的。
她站在扶栏处双手握着栏杆,真正的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哎呦,小二,长得可真俊。”总算,穿着青蓝色长裙把自己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开口调戏起世言来。
世言好像特别不喜欢她们,本来经过他们桌的时候就绕道,她们现在跟他说话,他退得更远就跟见了老虎似的。
“晓云啊,别把这小哥给吓坏了。”一直不做声摆弄着自己玉镯子的女人也顺势开了口,“瞧着人家纯情的小模样,你可真舍得。”
“哟,燕姐姐是心疼这小子了?”那个叫晓云的女人露出一抹勾人的狐媚笑,“哎呀,能得燕姐姐芳心的还真少,小子有福气。”
世言怕极了这两个女人,索性也不理会她们。
“小哥,有没有空陪着姐姐们喝两口呢?”被称作燕姐姐的老女人不知恬耻地骚又开始弄着自己的发簪,自以为天下第一美人,谁都想跟她搭个边。
真得是腻得发慌。
世言鼓着脸颊,继续帮着小二给各桌添盘子添菜添小酒,有些客人早上就喜欢酌一两口。
虞清欢仍是站在高处,俯首望着楼下发生的一切默不作声。
倒是站在她身后的陆芳倒是有点坐不住,准备下楼去给世言解围。
虞清欢见着开口制止陆芳,“要是宁王真让他做了官,难免会有勾搭他的女人,就算没女人勾搭他,也会有人给他送去财色酒气,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给他挡着,偶有没点灯看不见的时候就需要他自己能把持的住。”
她觉得自己现在说话就是个老人,是比温敬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