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亦上来查看,继而无奈地摇头,“这样叫是没有用的……”
话音未落,怀里的狴犴睁开了双眼。
金huáng的猫瞳逐渐变黑,厚重的皮毛渐渐褪去。
玉容子:“……”
“哎呀,洛师弟又要luǒ奔了,快!拿件衣服来!”
陶攸宁二话不说用外袍把人罩住,颤抖道,“师弟,你吓死我了……”
洛庭之对上他的眼,陶攸宁猛地被火舌舔了一般抽回手,想起昨夜的事,想起他的手指,他的唇舌,他的……
顿时身上一阵发烧,陶攸宁腰软腿也软,赶忙站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昨夜会发生那种事……
怎料洛庭之一脸懵懂,问道,“怎么了?师兄?我怎么在这里?”
陶攸宁一怔,刹那间险些压不住心头的火气。
洛庭之无辜地眨眨眼。
陶攸宁连忙摆手,心烦意乱地走开去。
青梧道人查看过洛庭之的脉象,已经暂时稳定下来,便让他回去穿好衣服再来西川阁雪阳殿议事。
“哇,洛师弟你好厉害,竟然能收服上古神shòu做魂shòu!你的修为一定很不错吧?来日比比啊!”陆沁兴高采烈地跳来跳去,肩头的金雀也跃跃欲试。
洛庭之心不在焉,眼神落在走在前面的陶攸宁的脖颈上。
“师兄为何,一路不理我。”洛庭之拾起chuáng上散落的衣物,“我惹师兄生气了?”
陶攸宁背对着他,脸早已红透。
羞也有,气也有,气愤兴许更多一些。
灼热的手掌划过颈侧,陶攸宁差点没跳起来。
洛庭之轻轻摸了摸那道伤口,“我昨晚冒犯师兄了?”
“没有。”陶攸宁飞快答道。
何止是冒犯?
傻子也知道是有了。洛庭之没意识到事态严重,指尖讨好地蹭了蹭他雪白的颈子,“师兄不要生我的气。我……还控制不了它,许是一时松懈,shòu性上头做了坏事,我给师兄赔罪。”
陶攸宁昨夜被翻来覆去地折腾的时候就想着,不能娇惯这小子,醒来一定要按照门规抽他手心。怎料想罪魁祸首根本半点不记得,他只好忍气吞声,“……嗯。”
“师兄还有哪里受伤,让我看一看。”
洛庭之说着就要上手,一下就摸到他的衣领,陶攸宁被吓得连忙躲避,“没……没有!你变成那家伙之后好生闹腾,一时不慎给咬了一口。旁的……再没有了。”
这话半真半假,说得他愈发羞愤。
闹腾是闹腾,咬的可不止是一口!
“嗯,”洛庭之平静下来,情真意切道,“师兄这么厉害,怎会被一只小shòu所伤。”
陶攸宁更是无地自容,赶紧拽起他,“走吧,别教师父等。”
雪阳殿是西川阁主殿,陶攸宁带洛庭之进去之时,玉容子与西川六阁阁主俱在,凤栖宫则只有青梧道人一人。
青梧道人半点不客气,抬手示意两人坐下。他望着杯中茶叶,“我凤栖宫大宫主首徒洛庭之,于五年前中元节失踪,多年来寻遍各地未果,怎料竟被困于贵派麒麟台下。还望诸位给个jiāo代。”
玉容子近来日夜操劳,鬓边白发更是衬得他憔悴不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下西川阁元气大伤,只好伏低做小,“麒麟台原为我西川阁豢养灵shòu之地,七十年前一名弟子投身魔道,一夜之间屠尽谷内所有灵shòu,自那时起,谷底魔气沉聚,麒麟台便被封禁。我入西川阁也将近四十年,从未听闻有人踏足过麒麟台,亦不知谷内竟囚着一只狴犴……实在令人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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