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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无暇他顾,还没发现这边发生了什么,只盯着那张大网叹道,“金钱袋!不愧是摘星楼陆家,好大手笔!”
“陶攸宁!”陆沁一张网撒下去,赶紧催着大鸟飞过来,怎料还未接近就被狴犴一声bào吼震出十尺远,要不是金雀半空稳住身形,他都要从鸟背上掉下去。
琴川目光大震,“哪里又来一只啊?!”
“这只更大啊!!!”
“陶攸宁!陶攸宁!”陆沁简直疯了,gān脆纵身一跃跳到狴犴的背上,冲着它耳朵大吼,“洛师弟!——洛庭之!——你他妈醒醒!——”
“洛师弟?”
“洛师弟怎么了?”
“洛师弟去哪了?!”
琴川两眼一黑,赶紧御剑冲过去,“不会给这大老虎给吃了吧……”他手捏一诀,风驰电掣之间在那狴犴两只铜铃般的大眼之间一贴,“定!”
怎料这狴犴丝毫不受影响,张开大嘴一吼,他就翻着跟斗被chuī飞了出去。
“洛庭之——你快醒醒——!!!你师兄快被你压死了——!!!”
陶攸宁láng狈地躺倒在地,听见陆沁凄厉的喊声,心想压死倒不至于。
他整个人埋在狴犴长长的毛里,虽说有点闷,但也不难受。
与其说是压,不如说是狴犴正把他护在怀里。
他艰难地翻过身,按声音辨出一个方向爬了一阵,怎料这狴犴警觉得很,热烘烘的爪子一拨,陶攸宁只觉得一块弹力十足的肉垫在自己头顶一按,他就又被拨了回去。
它不会是把自己当成它调皮的崽子了吧……
陶攸宁正焦急着,忽地感到手心触感有些怪异。他搓了搓指尖,身下的泥土有些粘稠。
这时不得不恨自己是个瞎子,陶攸宁艰难地抽出一道符,继而召来无忧,请它上身。
拨开浓密的shòu毛,一点符光照亮一隅,露出地上莹莹痕迹。
陶攸宁凑近些许,不慎符纸沾到那阵法边缘,忽地燃起熊熊大火,几乎是瞬间将狴犴的毛给点着了!
狴犴痛叫一声,跳起来打了个滚,陆沁直接被甩飞出去,正惨叫之时,凌空横出一只手把他逮住了。
“你gān嘛呢???”
“骄骄?”陆沁大喜,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来得真是时候!”
殷世骄差点把他踢下去,qiáng忍着恶心,“洛师弟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啊,他刚才一边一剑剁了妖狐两个爪子,然后就灵力bào走shòu性大发了!陶攸宁被他扑倒之后就没了影儿,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你怎么才来啊!”
殷世骄刚想骂他,忽地听见一阵风声,几个凤栖宫弟子帮他们挡下一击。
方才被网住的妖狐得了喘息之机,竟摇摇晃晃再次站起,生生将那张网给撑开了!
“我的妈呀,金钱袋也有失手的时候……我哥那混蛋不会给的我假货吧?”
殷世骄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还不是你太弱,仙器落到你手里也跟麻布袋差不多。”
话音未落,他便一个飞身掠至山头,抽出腰间长笛,高亢笛声登时充斥着整个山谷,如泣如诉,天边一道金光斩破乌云,将援兵殷世骄照得宛如神明。
殷世骄已至元婴期中期,他一出现,局势登时缓和许多。
妖狐起先还想反抗,但它愈是挣扎,笛声便愈发尖利,最终呜呜咽咽地被镇压下去,那张大网逐渐收紧,最后化为一只巴掌大的金钱袋。
这边狴犴滑稽地打了个滚,催得地裂山崩,一时无人敢靠近。
眼尖的看见陶攸宁骑着无忧,完好无损,庆幸地喊了他一声。怎料下一秒无忧便撒开蹄子往那狴犴怀里冲,陶攸宁满怀歉意地烧了几张符纸,唤来一小片雨云给它灭火。
狴犴被烧焦了一片胸毛,又被一波冷水打得湿哒哒的,不快地抖了抖身,陶攸宁竭力将剑插入地面才没有被掀飞。
“陶师兄,你快回来……”殷世骄的一句“危险”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那狴犴抬起巨爪向陶攸宁拍去。
众人援救不及,心都提到喉咙口——
陶攸宁被拍了一下,身子一歪,又被拍了一下,又是一歪。
那狴犴小猫玩球似的把他拨来拨去,陶攸宁灰头土脸,苦笑着掏出缚魂索,“师弟,事态紧急,回去再处理你吧。”
他跃起把那只爪子一缚,狴犴还觉得好奇,收回爪子想看是什么东西,突然变戏法似的没了,陶攸宁踉跄站稳,无忧凑过头来看,怀里多了一只巴掌大的小东西。
陶攸宁一脸茫然。
陆沁噗嗤一声笑了,脑子里蓦地闪过一句台词,陶师兄生了!五斤八两!
大家伙儿都围过去看,琴川满腹疑惑,“洛师弟呢?”
“这就是洛师弟。”
“洛师弟的……魂shòu?是一只……狴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