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洛庭之:“我可以。”
贺世君看见他后颈上一道伤疤,想起方才在殿中看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与它缠斗多年了?”
“是。”
“为何?”
洛庭之抿着唇,“看它不慡。”
他被困在不见天日的麒麟台整整五年,别说人影,连只兔子都没有,只有一只bào躁逡巡、怨气四溢的狴犴。
开始两方相安无事,狴犴眼里也看不上这小东西,而洛庭之满心想着要出去。不知哪天洛庭之又一次jīng疲力竭地坠落谷底之时就触怒了这只狴犴,洛庭之亦是绝望无比,举起剑就与它拼命。当然那时是拼不过的,洛庭之躲到岩缝中逃过一劫,自那以后只要他无聊了就出去和那狴犴gān架,那狴犴也像只疯狗一样成天追着他咬。
直到十八道天雷劈下,洛庭之借机将其制服,还来不及行净化之礼,结果自己也挨了一道天雷,再醒来竟然已经与那狴犴融为一体。
“意识不清醒或是战斗时,就会变成它,失去意识。”洛庭之揉了揉太阳xué,“醒来也没有记忆。”
“起来,去缨义台。”
一行人刚在小华清池洗gān净一身尘土,正打算睡个回笼觉,就听见一声高喊:“大宫主在缨义台教训洛师兄啦!”
登时瞌睡虫呼啦一声飞到九霄云外,一群少年拔腿就跑去看热闹。
缨义台是凤栖宫最大的试炼场,由玄石铸成,不易损坏,台上gāngān净净,没留一点雪迹。
有人问道,“琴川呢?怎么不把他也叫来?”
“琴川和陶师兄一块儿净化那六尾妖狐去了。”
那人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继而指向台上,“快看快看!大宫主拔剑了!”
只见玄台中央,两道身影遥遥对立,身形竟是不分上下。
然而论气势,自然是贺世君压过一头。他面沉如水,反手拔出腰间祝融剑,剑身雪亮,此刻已经嗡嗡响起,像是迫不及待要尝一尝血!
“我的姑奶奶啊,这是来真的?洛师兄犯了什么事儿啊,大宫主都拔剑了!”
这可是件稀奇事。
众所周知凤栖宫大宫主是个孤傲之人,寻常弟子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拔剑一次。哪怕是最近一次八大门派围剿钟萃道党羽,他也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不至于吧……应当就是师父指教徒弟几招……?”
这话音未落,贺世君已然bào起,刹那间众人眼前一花,继而台中爆发出一阵骇人的灵压,震得弟子们东倒西歪。
有人心里大骇,难道贺世君是要清理门户?!这一剑下去,人还有命在?!
待到那阵灵光闪过,众人再往台上望去,却见两把剑死死抵在一处,洛庭之竟是毫不相让,生生架住了这一剑!
“好!洛师兄接得好!”
“不愧是元婴期!”
洛庭之勉力,最终奋力一推,兔起鹘落后退至五步之外,继而脚上一动,剑尖向贺世君腹部挑去!
“我的天啊,洛师兄还敢主动迎战?!”
“他身法好快!刚才用的是哪门轻功?”
“就是《凤点头》!凤栖宫入门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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