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骄,你看这眼睛,这嘴巴,是不是跟你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老鸨:???
殷世骄:???
陶攸宁掏出一颗碎银放到她手上,“情势所迫,还烦请通融些许。”
老鸨叹了口气。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客人都跑得七七八八了,让他们看一眼倒也无妨。只怕这贱丫头真是出身什么修仙世家,那他们杏花楼可真是难逃其咎了。
众人通过一道窄门走进后院,与楼中繁华chūn景大相庭径,院子简陋得很,采光极差,几个年老色衰的jì子在院中缝补,看见人畏光一般缩成一团。
“她就住在最那头的小院里……”
一路走着,便闻见些许茅厕的味道,殷世骄不快地蹙起眉头,陆沁更是直接捂住口鼻。只有那傻姑娘很开心,蹦蹦跳跳,东张西望。
不,并非真的东张西望。
殷世骄敏锐地闻到一股血腥味,正疑惑着,忽地想到可能是妇人的月事,登时有些恶心。
经过茅厕之时,陶攸宁忽地拔剑,“什么东西?!”
只听得“砰”地一声,墙角的一个罐子倏地炸开,流了一地的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湿哒哒地爬出来,冲他们一声嘶叫!
“啊!!!”老鸨大叫一声,吓得昏死过去。
“我的妈呀!什么玩意儿?!”陆沁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竟然跑得比几个惊慌失措的□□还快。
“进屋!”陶攸宁一把扶起不省人事的老鸨,把几个□□都赶进房去,唰唰唰在门上贴上一排驱邪符。
做完这一切,他才吁了一口气,回过身放出无忧,终于看清眼前的是个什么东西。
那血肉模糊的东西小小一团,粘稠的血滴答滴答向下淌,隐约露出一双眼睛,依稀有那么一点五官。
“我的妈呀我的妈呀!这……这是个死婴吗?!”大白天的陆沁被吓得浑身冰凉,蹿到洛庭之身后,“洛师弟保护我!”
方才陡生变故,殷世骄下意识将那傻姑娘护在身后。他不过伸手一揽,才发现几乎只抓到一把细瘦的骨头。
他还没来得及嫌她脏,她已经乖乖地挣开他的手,气若游丝地在他身后说道,“云儿姑娘……八个月时打下的胎……”
那死婴极为残bào,一声声尖啼刺得人耳膜剧痛。
不知是谁人在驱使死婴,殷世骄问道,“他娘亲现在何处?”
“死了……”傻姑娘瑟缩着,抿着嘴巴小声答道,“始乱终弃……没等到……赎身……不甘心……养在坛子里……”
那死婴听见些许声响,抬起脸尖啸一声,闪电一般冲他们弹来!
殷世骄一剑刺出,却被人生生一拽,他大惊,一把抱住傻姑娘就地一滚,洛庭之已经飞身而上一剑将那死婴挑飞,他摔倒在地哇哇大哭,哭声凄厉,骇人至极。
“你做什么?!不要命了吗?!”殷世骄拽起傻姑娘的衣领,杀人的心都有了。
怎料傻姑娘惨然一笑,一边笑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他……他很可怜……他是个……好孩子……是、是……”
他愤怒地望进她哀求的双眼,听见身后陶攸宁清喝一声,与她颤抖的声音混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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