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两语,难以勾勒莺哥儿自小受到诸多不公与委屈。只希望她能遇见一位真心待她的君子。”
夜里飘起绵绵细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
陶攸宁半梦半醒间打了个喷嚏,洛庭之醒了,把他拢进怀里,用被子裹成一团。
雨下个不停,日光晦暗,陶攸宁醒得比寻常晚些,只觉得额头热乎乎的,轻轻一动,才发现竟被洛庭之面对面抱在怀里。
他险些滚下chuáng去,慌张之下把洛庭之弄醒了,就听见他胸膛嗡嗡地低颤,洛庭之笑道,“师兄,你淌口水了。”
陶攸宁赶紧挣开他下chuáng,心烦意乱地披上外衣。洛庭之慢吞吞地坐起,挑了一条丝带递给他,“这条好看。”
“师弟。”陶攸宁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回来也好些时日了,往后……还是回自己屋里睡吧。”
“为什么?”洛庭之讶道,“我方才只是玩笑,师兄恼我了?”
“自然不是,只是你也这么大了……”
“哪里大了?”
陶攸宁顿住,耳根腾地一下烧起来,回过神无措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问。
哪里……自然是哪里都……太大了。
“是因为顾追么?”
陶攸宁一愣,继而笑道,“别听人乱嚼舌根,我与顾大哥又没什么。”
洛庭之酸得不行,“都上门提亲了,闹得路人皆知,还说没什么?趁我不在就趁虚而入,算什么君子。”
这话听得有些怪,不过洛庭之惯爱乱用成语,陶攸宁也没深究,“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对他还是成见那么大,小孩子似的。你都及冠了,成日赖着我算怎么回事,回去自己睡,乖。”
洛庭之牙根痒痒,盯着他清瘦的背影,忽地就猛地一扑把他抱住了,“师兄!”
“别撒娇!”陶攸宁被他压弯了腰,“没有用!”
洛庭之嗓音低下去,像条被丢掉的猫似的在他耳边低语,“你嫌我脏是不是。”
“你……”
“骗子。从前口口声声说什么‘正常得很’,‘不过是jīng满自溢’……”
“别说了!”陶攸宁红着脸去捂他的嘴,“这有什么脏不脏的。都是男子……但你、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刚来那会儿我才穿开裆裤,什么没见过,有什么不好意思?”洛庭之平日里话很少,没料到这种时候倒伶牙俐齿。
“你别……夸张。”陶攸宁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桌上,无奈地笑道,“师弟你……你现在个子太大了,挤得很。你……你快下来,我快被你压死了。”
洛庭之若有所思,陶攸宁忽地觉得身上一轻,洛庭之身上的亵衣缓缓落地,一只短手短脚、虎头虎脑的小东西爬上陶攸宁肩头,蹭了蹭他的耳朵叫道,“喵。”
陶攸宁:“!!!”
“这样不挤了吧?”
陶攸宁立即变脸,“哇”了一声,小心地把他捧在手心揉来揉去。
无忧从旁边踱过来,低头拱了拱小狴犴热乎乎的身子,继而伸出舌头帮他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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