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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来人浑身黑气,渐渐凝聚成形,唯有手里的大刀仍是黑气缭绕。
玉歧子一讶,“原来这年头还有人修习血祭禁术?不过你哪怕爆体而亡,在我面前,也没有一战之力。”
顾追不屑一笑,“那也得试试才知道。”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大刀已经bī至眼前!
玉歧子嗤笑一声,脸颊一偏,怎料那刀身却化为一团黑气猛地一蹿!玉歧子微微一惊,那刀身砍在他脖颈上,却仿佛砍在铜墙铁壁上一般纹丝不动!
玉歧子哈哈大笑,反手抽出剑来,“别碍事!”
顾追纵身一跃躲开一击。
玉歧子剑一出鞘,方圆几里的树木都应声而断!
“陶攸宁!”顾追担心剑气伤到陶攸宁,一个转身,却被玉歧子一剑挑翻在地!
玉歧子毫不留情,剑身一翻,若是常人,早已血溅三尺。怎料顾追片刻间化为一团黑气,闪身出现在玉歧子身后,一脚踢中他背心!
虽说此举对玉歧子仍是不痛不痒,却委实惹得他烦了,玉歧子浑身一震,爆发出骇人灵压,登时将顾追弹飞出去!
他掸了掸身上灰尘走向陶攸宁,陶攸宁已经醒了,双目涣散地望着顾追。
“真是麻烦。”玉歧子提起他的后衣领走向传送阵,顾追不依不挠地冲上来,他挥出一剑,顾追却化为黑雾闪现在他面前,玉歧子烦得不行,猛然喷出一团三昧真火来!
“顾……大哥!”陶攸宁的双眸猛然一颤。
顾追修的是魔道,最怕至阳至纯之物,可是三昧真火是凤凰天赐,玉歧子是西川阁的人,是从哪里召出三昧真火的?!
传送阵逐渐成型,顾追绝望地嘶吼一声,不死不休地冲了上来!
玉歧子不把他放在眼里,拖着陶攸宁就要运行传送阵——
千钧一发之际,顾追的指尖碰到了陶攸宁绵软的手掌。
“砰”。
玉歧子身侧的人化为一截枯枝。
顾追抱着陶攸宁在林间狂奔。
“快……通知各家主……”陶攸宁冷汗涔涔,忍着剧痛说道,“玉歧子……不是你我……能对付得了的……”
“我知道,我知道。”顾追顾不了疯狂震颤的传音铃,一壁在林间穿梭,一壁抹去陶攸宁脸上汩汩的血,“你别睡!你千万醒着!此地离高泽陵最近,到了高泽陵我们便安全了!”
“不……”陶攸宁勉力摇头,“出了这片林子……无所遮蔽,我们根本……跑不到高泽陵。寻……寻一处躲起来……”
“好,好。前面有个山dòng……”
“我听见……有水声?我们……去水里。”
顾追心急如焚,却不得不照做,运起轻功至湖心猛地沉了下去,从怀中掏出闭息丸和止血药给他咽下。
陶攸宁闭着双眼,宛如死了一般。
顾追一边向洛庭之、陆沁他们传音求救,一边填鸭似的给陶攸宁塞药,可他眼中的血仍是奔流不止,将一片水域染得鲜红。
怕玉歧子会发觉,顾追不得不揽着他往更深的湖底游去。
“你们什么时候到?!”顾追在传音铃中向洛庭之吼道。
“我和师父马上就到!”洛庭之五内俱焚,“他怎么样?”
“血止不住!”
“让我和他说话,顾大哥,求你了……”
顾追怒道:“滚!”
与此同时,湖中忽然猛地炸开,一道剑光如雷电劈开水面,激起千重白làng。
紧接着道道剑光接踵而至,湖中仿佛被投了一连串□□,震耳欲聋。
陶攸宁张开结界,将两人护在里头。
顾追握住他的手,可自从他毁去灵脉叛出仙门投身魔道的那日起,他便没有了灵力,无法助他半分,只能看他咬牙,惨白的嘴角溢出血来。
又是一道剑光袭来,径直打在他的结界上,陶攸宁呕出一口血,结界应声而碎。顾追伸手去揽他,却被他推开。
陶攸宁无奈地摇头,张了张嘴,是要他走。
顾追勃然大怒,搂住他的腰破水而出,两人浑身湿透,伤痕累累,láng狈不已,而玉歧子站在岸边,一身青袍依旧一尘不染。
“顾追!”陶攸宁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快走……”
“我不!”顾追近乎仇恨地瞪着他,“为什么你不信我!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抛下你?!我喜欢你!我愿为你而死的!”
“顾追……”陶攸宁猛然一惊,方才顾追是怎么找过来的?他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还来不及细想,玉歧子已经举剑袭来,顾追大吼一声,在自己左手手心猛然划了一刀,刹那间魔气四溢,他的血竟化作毛毛血雨,针一样向玉歧子飞去!
“不自量力!”玉歧子挥袖一收,接下顾追迎面而来的刀,冷笑道,“那你便去死吧!”
两人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