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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屿经常去请教程欧关于表演的事情。
江心屿之所以去请教程欧并不是真的为了演技,她不过是借着请教的名义亲近他。
程欧最开始是帮她分析人物心理,帮她写人物小传,再后来,在江心屿的要求下,程欧只要有时间就会提前把她的重点戏份给他捋一遍。
拍吻戏的前一晚上,江心屿收了工,跟程欧打招呼,说晚点去找他对明天要拍的戏份。
江心屿的助理在旁边笑,江心屿问她笑什么,助理心想,除了有些电影大导演的硬性要求外,这还是江心屿第一次主动并且提前找男主角对戏;以往别说提前对戏,能提前把剧本看了都很不错了,更多的时候,江心屿都是到现场才看剧本的,但助理什么也没说。江心屿的套路,她是清楚的。
关于第二天的戏份,程欧只拣了重要说,江心屿无法掌控的地方,程欧给她示范了一遍。
对完之后,程欧合上了剧本,江心屿却握住了他的手腕,说:“你好像漏了一场。”
“是吗?”程欧又打开剧本去看,“哪一场?”
“喏,这一场。”江心屿指着剧本道,“今天晚上回避的话,明天可能更尴尬。”
“我们是专业演员,不是么?”程欧倒是不见一点尴尬。
“你这么说,倒显得我心里有鬼了。” 江心屿看着程欧,往前上了一步,她的额头几乎要贴到他的下巴。
程欧往后退了一步:“我没有那个意思。”
江心屿又往前走了一步:“你没有那个意思,但我有——”
“心屿!”程欧匆忙的打断了她的话,不让她说下去。
江心屿伸手要为他整理有些褶皱的领口,顺其自然的像一个女朋友那样。程欧却抓住她的手腕,拦了下来。
江心屿眼波如水,声音低地像一种蛊惑:“你讨厌我?”
程欧躲开她,拿起客厅桌上的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道:“你可能入戏太深了。”
江心屿轻轻地笑了:“入戏深又什么不好,我们都是因为身在戏中,所以才能放纵,不是么?”
程欧没有说话,江心屿心里便有了把握。
她再次走到他跟前,倾身过去:“刚才你说我们是专业演员,其实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你是专业的演员,我不是,不然为何还要你手把手的教。”
江心屿的话,就他耳根子底下,声音低的像恋人间的絮语:“既然那么多都教了,这个不教,倒是显得有些说不过去,你说呢?”
江心屿说完这句话,和他拉开点距离,偏头看着他,像娇俏的少女看着自己的恋人那般多情。
程欧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少女。
大学时候,她望着他的目光也是这般温柔多情,但是他错过了那个少女,为得是什么,他已经不记得。很多年之后他们再合作,她不再给他那样温柔的注视。
错的时间,错的机缘。
程欧的手背轻轻拂过她的鬓角,拂去她鬓角的碎发,他越发出神的看着她。
在那样的目光里,江心屿觉得四周寂静,什么都不存在了。
他的目光来回在她嘴唇上巡逡,薄唇欲落未落,那种诱惑让她心中发痒。
江心屿低低地唤了他的名字,眸中尽是柔情。
程欧倾身过去,江心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而期待中的事情并未发生,程欧没有吻他,而是单手从背后揽住她。
江心屿的下巴搁在他一侧的肩膀上,只听到程欧低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谢谢你对我青眼有加。”
夜晚三点钟的酒店房间,一片寂静,江心屿只听到了这一句,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程欧继续道:“时候不早了,明天的拍摄任务又那么重,早点休息吧。”
房间里死一般的静。
江心屿突然笑了一声,程欧放开了她。
江心屿又笑了两声,像是觉得可笑,又像是觉得尴尬,她转身走出去。
没走两步,又猛地抽身而回,“啪”地一声,巴掌毫无预兆地打在了程欧的脸颊。
江心屿有种恨不得撕碎了他的咬牙切齿:“十年了,还是这样,程欧,我讨厌你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
回到自己的房间,江心屿越想越窝火,一气之下,把酒店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第二天助理过来叫她起chuáng时,吓了一大跳,问怎么回事,她却什么也不说。
到了现场,也是一副臭脸,吓得工作人员都轻声轻语蹑手蹑脚起来。
下午跟程欧拍对手戏,除了对台词,更是一句多余话的都不说,气氛异常尴尬。
导演让人去问怎么回事,但两人的助理也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要拍吻戏了,导演心想,吻戏总是缓和矛盾的最佳手段,也许拍了吻戏,两人的别扭情绪就烟消云散了。
但导演觉得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