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绪不解的脸:“殿下为何告之微臣这些?”
“那庆之又为何告之本宫这些?”安平笑了一下,不同往常的轻佻,温和而自然:“庆之为本宫着想,特意提醒,本宫岂会不信任你。”
刘绪心中大震,原来她都明白自己的心思。他是希望她能注意到这些,免得届时落入险境。毕竟她的战场不止西北边境,还有这风云变幻的朝堂。
只是刚才听她这番话说来,心中也安定了不少。她既然能将对方主帅都摸清楚,必然也是早就盯着西戎了。刘绪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她啊。
安平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其实本宫之前一直在想,你胸怀大志,必然不能久居少傅一职,之前听你说要上阵杀敌,也只当是一时意气用事,如今看来,倒是本宫埋没了你。”
“殿下言重了。”刘绪心中忽而有些惭愧,他之前一直纠结于对她的情意中时,对方想着的却是他的前程,更何况他又不知不觉地卷入了蜀王的圈子……“如今看来,你心思敏锐,武艺又好,倒不妨撇开令尊文官之路,必可成就一代将才。不过此时不是时候,庆之再忍忍吧,总会有你一展抱负的时候。”
刘绪赧然垂眸:“微臣何德何能,能得殿下如此费心。”
安平笑着摇了摇头,走到门边,看向外面纷落的雪花:“应该说,本宫何德何能,得上天眷顾,身边有尔等这般良材相助啊。”
“尝闻有圣者出,才有良材聚,殿下不必谦虚。”
安平诧异转头,眼中染上笑意:“不想能从庆之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莫非你这是认同本宫了?”
刘绪一怔,呐呐不得言。
“哈哈,你不必在意,本宫随性惯了,能否被他人认同也不在乎,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本宫那晚并非是有意刁难你。你与本宫之间尚有鸿沟,是否可以跨越,当思量清楚才是。”
刘绪轻轻颔首:“是,微臣会想清楚的……”
雪停下时已经是傍晚,齐逊之到御书房时,安平正在对地图研究的入神。他对圆喜招了招手,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没多久圆喜便捧着一盏灯放到了桌上。
安平抬头,这才看到殿中多出了一人。
“来得正好,”她招了招手,唤他近前:“此次西戎出兵一事,本宫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齐逊之在她身边停住,见她在地图上用朱砂标了一些记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殿下是打算与对方玩战术?”
“行兵之道,一贵神速,二贵诡谲,西戎的大王子也是个人物,不得不防。”
齐逊之点了点头,又认认真真看了一遍那地图,伸出手指在标记的最重的青海国地界指了指:“殿下打算将重兵派往青海国?”
“不错。”
他想了想,笑了起来:“看来是步险棋。”
安平叹了口气,并未否认。这些时日身边一直有消息走漏,父皇母后身处何方也bào露了。若是一切都在她掌控之内,那么只怕西戎此次是声东击西。攻打大梁是假,欲擒王才是真。在这个时候,自然是派遣最为顺从自己的赵老将军上场为妙,否则一旦计划变动,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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