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两下,门呼啦一下开了,走道窄得要命,冷因一下被门又扇回了瓷砖墙上。
门里的人很明显的楞了一下,不知是被这半夜三更敲门的女人,还是她身上浓浓的酒气。
斟酌片刻,宋岳做了个决定——只是关门关到一半的时候,对面墙上那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突然手把门拽住了。
宋岳只记得,门边上搭着的,是一只修长的手,就跟对墙上的人影一样细挑。
“有没有水?”她问。
深夜,梦醒,难免迷乱。那时宋岳脑子里是什么?只可惜,裙子不露背。
……
冷因醒来的时候,chuáng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准确来说,是四角矮木凳放着一杯水。
她撑起身,接过杯子,刚要喝,猛的一凛,杯子差点摔地上。
冷因放置好杯子,抬头。
这是哪?一间出租屋,大小、布局都跟自己家差不多。家?冷因一个激灵坐起身,双脚落地才发现高跟鞋被脱去了,端端正正的立在chuáng边,像等着她似的。
昨晚的包在凳子脚下,她提起包,翻开检查:手机、钱包、现金、卡……还好,都在,除了钥匙。钥匙落在颐园4栋11-1了。
冷因搓了搓脸,这会儿清醒了点。她拿出手机,谢天谢地,还剩一格电,赶紧给房东打去。
“喂?哪位?”
“您好,我是冷因,601的住户。”
“噢,小因啊,怎么啦?”
“能不能麻烦您上来开个门……钥匙不在身边。”这个点,房东一般都在楼下棋牌室里搓麻将。
“钥匙丢了?”声音顿时就高了两度 。
“没丢,落朋友那了。”她忙说。
“哦,那就好,”房东呼了口气,音调又低了两度回来,“哎呀,可我这两天不在啊!”
冷因心一凉,“那我能找开锁的弄一下吗?”
“别别!开锁的一撬不就坏掉了!”
“修锁钱我来付。”
“算了算了,你还是等我回深圳吧,我很快的。”
“……多快?”
“后天上午。”
冷因将开锁修锁的价位和两晚快捷酒店的房费快速比对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
挂了电话,电池已经变成了红色,充电器在家,冷因看那节红电池不慡,索性把手机关了。手机扔进包里,她移开水杯,屁股刚坐上木凳,门口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冷因几乎是在门开的那一刹那起身的,所以宋岳回家看到的一幕,是一个女人握着水杯,端端正正的站在chuáng边。跟罚站立正似的。
“你是……”
“这个房子的主人。”
她皱了皱眉,“这是出租屋。”
“……”宋岳心道,你还挺了解,“对,我是租户。”
冷因打量起对面的男人,高个子,有点黑,衣服跟腰包的品味不敢恭维。当然,除去衣着,还是能看的。
宋岳没理她目光,转身把头盔放桌上,说:“小姐,您是不是该移步了?”
冷因这会儿才注意到他衣服背后的字,默默念了一遍,感觉有些熟悉。
她“喂”了一声。宋岳背着她倒水,没应。
冷因琢磨该怎么叫他,在脑中过了几个称呼,最后选了最直白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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