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她的绣花裙,毕竟只穿了一晚上。
冷因没走几步路就找到了苏格莫,两小口在一家糖水店里,点了一桌,笑着不知在说什么。
就像在街上看到陌生情侣卿卿我我、互相喂东西吃,她内心毫无波澜的走过了糖水店。
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美女”,她没回头;当那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距离她又近了几米时,冷因才转过头去。
又是外卖服,怎么到处都是外卖服?
“美女。”那人喘着气,又叫了一声。
冷因这回听出来了,是刚才桌上胖一点、矮一点的那个。
她问:“下班了?”
凯子愣了愣,“下,下了。吃饭没?请你吃饭。”
“已经两点了吧?”
被这么一问,凯子觉得自己唐突了,还有点蠢。
“那……”
“走吧,”冷因问,“去哪?”
城中村的宵夜档还真是应有尽有:火锅、烤串、jī煲、猪肚jī、砂锅粥……冷因醉翁之意不在酒,任凯子随意找了家烧烤坐下。
凯子问她想吃什么,她说随便,凯子问她喝不喝酒,她说随便。
“那我看着点了,你想吃什么再加。”
凯子点了不少海鲜,冷因没什么兴趣,在旁边剥毛豆吃。
“不喜欢?”
“之前吃过了。”
也是,都凌晨两点了。凯子晕乎乎的,怎么就把个美女请来陪自己吃饭了?
“你们这行,经常忙到这个点吗?”
凯子正嚼着jī脆骨,咯嘣咯嘣的点头,“我们有分早中晚班,轮着来的,我今天就是晚班,丘山哥是中班。”
冷因毛豆差点挤到桌上,“丘山哥?”
“噢,就是你之前见到的那个,他叫宋岳。”
宋岳,她念了一遍——丘山,岳,是真好听——想到那句冷不冷热不热的“怕人惦记”,冷因不禁轻笑出声。
“他gān这行多久了?”
“一两年了吧。”
“之前是做什么的?”
“不清楚。”
“外地来的?”
“是吧。”
哎。她想问的不是这些啊。
冷因捏了捏手上的毛豆皮,放进铁盘子里,擦了擦手。
“他有多大了?”
“不知道。”
冷因正在心里犯嘀咕,凯子冷不防的忽然来了一句:“该有二十五六了吧,听说他两三年前就结婚了。”不知为什么,凯子觉得这句话说完,桌上温度骤然降了下来。
“那是该不小了,”她点头,“吃饱没?需不需要加点主食?”
“饱了饱了,”基本上全下他一个人肚了,“你呢?都没吃什么。”
“我不用了,”冷因说着起身,“用下洗手间。”
冷因去完洗手间,顺便在柜台把单买了,出来跟凯子打招呼说有事先走了。
“你慢慢吃。对了,单我买过了。”
凯子刚反应过来、憋足勇气喊人,冷因已经走出去好多米了,一辆三轮车在眼前悠悠哉哉的骑过,再看已经没了影。
凯子回想方才的对话,怎么有种把哥们卖了的感觉?马上又发现自己忘了记下美女电话——别说电话了,连名字都忘问了——凯子突然对自己单身二十年的原因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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