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山路。
最后还是叫了车。送到城中村口。
村口报亭已经关门了,摊贩也都收摊回去了,一路上难得的清净。
冷因说:“其实坐电单车挺好玩的。”一晃一晃的,还特别拉风。
宋岳看了她一眼,说:“你小孩子啊?”
冷因抿嘴笑笑。
她仰面回忆道:“小时候看见别的小孩坐在大人自行车后座,就特别羡慕。”
“迟了,”宋岳拍拍她头,“现在jiāo通法规定,自行车只能带身高一米二以下的小朋友。被抓到违纪的话,连人带车一起扣。”
“那台风晚上你还……”
“不然呢?”宋岳反问,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冷因偷偷弯了弯嘴角,用只能自己听得见的音量说了句,“你可真好。”
转眼间到了楼下,冷因站在楼梯口不动了。
宋岳已经踩上两节楼梯,回过头看她,问:“怎么了?”
冷因顿了顿,说:“要亲就在这亲吧。”
宋岳笑了。他打了个响指,声控灯乖乖的亮了起来。
他说:“你脸红了。”
冷因一言不发的瞪着他瞧,小嘴还微微嘟着。
宋岳叹了口气,摇头道:“放弃吧,我黑,看不出来的。”
啪的一声,灯光熄灭,他一步跨回地面,捧着她脸吻下去。
吻逐渐辗转、深入,但宋岳的手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他的掌心温热、粗粝,拂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恰好的舒适。冷因伸手搭上他后颈,指尖触及他的短发,果然坚硬,松针一样扎得她发颤,与唇齿间的绵柔混杂在一起,令她喘不过气来。
宋岳在一发不可收拾前将冷因松开。
宋岳低头看着她,哑哑的问:“谁先上去?”
“你先吧。”她说。
“还是你先吧。”
“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
“不。”他向后倚上楼梯,给她让出条道来,“我怕我上去了也没用。”
宋岳数着她的脚步,直到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才慢悠悠的往上走。经过601紧闭的房门时,心跳不可控的停了一拍。
他停下脚步,望着那扇门。
他感觉她也在那扇门后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
陈旧的楼道因为这种无端无由的感觉变得生动、浓烈起来。
宋岳仰面,深吸一口气。楼道里满是霉味。他转身走向603。
冷因第二天上班时带了gān净衣服和鞋;宽大的短袖短裤,还有那双绣了杜鹃花的平底布鞋。
琴子看见了打她趣道:“真是越来越亲民了。”
冷因转头,刚想回怼,发现今天的琴子有些不一样。
其实琴子的真名不叫琴子——就像冷因在这儿名叫“因因”一样,这行不会有人用真名——琴子之所以叫琴子是因为她长相神似日版《一吻定情》里的相原琴子。甜美是甜美,土也是土,冷因常笑她土甜土甜的。
琴子今天穿了上次借给冷因的那条深V黑裙。裙子不是重点。重点是波làng卷,烟熏妆,尖头细高跟,还有一些细碎的黑色首饰——简而言之,和“土甜”背道而驰。
“你……”冷因反应过来,“不会是那德国人要来吧?”
之前有个德国华侨,琴子还挺喜欢的。那人也挺中意她,桌上替她挡酒不说,私底下还请她吃过几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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