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以为天亮了。
像是飓风过境,被海啸卷走的chuáng板在无声无息的海面上半死不活的漂泊。
宋岳用指尖顺着她的脊骨划下。叶上浸汗。
“文的时候,疼吗?”
“疼。”
“有多疼?”
“快赶上你第一次那下了。”
冷因说完侧过身面向他,可惜房间太暗人太黑,她看不出宋岳有没有脸红。
这个死皮赖脸的人为了不给她看他脸上的表情,再次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亲啃一通。
亲完后轰的倒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可怜的chuáng板又被冲撞得嘎吱一声。
“为什么要文叶子?”他问
“说了你也不懂。”冷因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不说是吧——”
“说,说。我说。”
冷因撇开身上他的手,说:“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是肖邦的《冬风练习曲》,又名《枯叶》。”
宋岳想起来了,问道:“是不是我第一次送快递去4栋11-1的时候……”
“对,就是那首,结果被你打断了。”冷因也想起来了,挑着眉谴责他。她仰躺在chuáng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愣,说:“这也是江老师最喜欢我弹的一首曲子,所以江老师过世后就文了。”
冷因扭头,问他:“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早就想问你那石头是怎么回事了,最近怎么没看见了?”——还专门给他买了个玻璃罐子,结果里边到现在都还装着亮晶晶的幸运星。
“我收起来了,”宋岳顿了顿,“你不会想听的。”
“我心很大的。”冷因信心满满的坚持。
宋岳想了想说:“石头不是我的。”
“哦……懂了。”
“她走后也就留了这么一罐东西——”
冷因捏住他的两片嘴唇,说:“以后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宋岳点了点头,唇瓣被解放后说:“是你要问的。”
冷因有点不开心,又无言以对,闭上眼命令道:“睡觉。”
九月底,南方盛夏,北方已经秋分。
江倩从美国回来了,正巧莫文滨的父母都在深圳,江家莫家聚在一块儿吃饭。
青年一代只有江倩、莫文滨两人——其实一过三十大关都算不上是青年了——餐桌上的话题总是绕不开两人,从小时候胡闹着在贝多芬巴赫的头像上画画,到长大后在市音乐厅的那场钢琴小提琴合奏拿了金奖。
莫文滨一如既往的尴尬。然而稍微引起他注意的是,一向遮掩不住小心思的江倩如今也尴尬的陪笑着。
江师母笑着问莫文滨:“听说你前段时间去香港拍卖了?怎么样,拍到好东西没?”
江倩拱了拱母亲,说:“你别在人爸妈面前……”
莫父摆手,“没事没事,我儿子什么癖好秉性我能不知道?”
莫母插嘴,对江师母说:“要我说,父子两都败家,你是没看我们美国家里那些童子、神shòu。今年秋拍还搞回来一套西周玉环、玉勒子。”
江师母说:“文人雅致哪里能说成是败家。我们家要是有这条件倩倩也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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