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冷因叹了口气,把她抽抽搭搭的身子环在自己身前。
琴子问:“人是不是总要分开 ?”
“是啊,”冷因答说,“除非两个人一起老死,但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嘛。”
“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
“是啊,为什么呢……”冷因自言自语的喃喃。
外面有歌声传了进来,似乎是最近大热的《说散就散》,情深意切的,撕心裂肺的,在空dàngdàng的楼梯间回dàng。
是啊,为什么呢。
*
临走前,莫文滨说:“我听说过你的事,我可以帮助你。”
不出意外的,宋岳答说:“谢谢,不用了。”
莫文滨没再坚持。
宋岳走后,莫文滨把外卖装盒收进冰箱。他今天本就没有食欲。
莫文滨从恒温酒柜里拿出一瓶旧世界的年份酒,倒了小半瓶进醒酒器。莫文滨望着红得发黑的老酒,发着愣自言自语道:“你们两个,有些地方,真的是很像啊。”
宋岳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这边还没睡下,云南那边已经起chuáng了;宋岳上楼前接了一通刘平的电话。
“已经找到买家了。”刘平说。
“需要我回去一趟吗?”宋岳问道。
“不一定,我先弄着看看。”刘平顿了顿,问他,“你真决定了?”
宋岳没有迟疑,说决定了。
“也是。老房子放着也是放着,而且越来越不值钱,还不如早点过户给别人住起来。”
“那行,没别的事我就去办了。”
“谢谢你了刘平。”
挂了电话,宋岳打开冷因那条信息:回来时务必把我叫醒。
宋岳在601前转了转手机,还是忍住没敲她房门。
才没走出几步,门里传来带着迷蒙的一声:“不许走。回来。”
宋岳笑了,站定了脚步等她开门。
门一开,冷因带着一身睡气软绵绵的扑进他怀里。
“别,我身上脏。”宋岳把她拎小jī似的拎开,“你怎么不睡觉。”
“好久不见你了,想到睡不着。”声音黏糊糊的。
“多久?一天半、两天?”宋岳叹了口气道,“你这样不行啊。”
“也是,”冷因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来日方长。”
“你等我一下,我洗个澡就过来找你。”
“好。快点,不然我就睡着了。”
“那……”宋岳顿了顿,说,“你别等了,直接睡吧。”
冷因靠在门边,看着宋岳,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琴子的事,方才的梦,搅得她心忧忧的。
冷因问:“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宋岳走后,冷因没锁门。她坐回chuáng上,将自己在被子里裹得像只粽子。
冷因撒了个谎。其实她不是没有睡觉,不是想他想到睡不着。——她做了个梦,离奇的梦。不是噩梦,却令她浑身发凉,醒来后再也无法入睡。
梦里只有白皑皑的雪。
天是白的,地是白的,白得太过一gān二净,白得彻骨。
没有宋岳。
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在想着的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没有回来。
赤着脚,在雪地里蹒跚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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