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都开不进去。冷因直接下了车,凭着记忆往小区方向走。
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风chuī得头顶树叶沙沙。路边车灯红成一片,一声喇叭带起一串,嘟嘟嘟嘟的囔囔着,像是一堆人在吵群架,一个高过一个。令她觉得聒噪、心燥。
时不时有学生经过,有的舔着可爱多,有的啃着竹签插起的咖喱鱼蛋、热狗肠。
四个女生结伴走来,冷因路过的时候很不好意思的把她们小胳膊拉成的一条线从中切成了两段。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们要做什么?“
“告白啦。” “哟!”
“和爸妈待一起 。” “啧啧。”
“揍主任一拳。” “无不无聊?” “解恨啊。”
“去喜马拉雅山。”
(沉默须臾)
“去那gān嘛?” “冻死你!”
“你们没看过2012吗?谁还记得喇嘛在山顶撞钟的那一幕——”
“我记得我记得!之后就被海水淹没了!”
叽叽喳喳的聊天声远去。冷因看了眼时间,距离宋岳说的计划冲顶时间,已经过去20多个小时了——出发了吗?登顶了吗?平安返回了吗?天黑了,山顶上应该真的可以冻死人吧。
登不登顶还重要吗?不啊,只要平安回来就好。
到了小区门口,除了奶茶店改建成了咖啡厅,三年来没什么变化。
这是她自江老师走后,第一次又重新踏进这个小区。
冷因不费力的找到了江老师家的单元楼。
上电梯、按门铃。没有响应。
她确信自己不会记错楼层和门号;那么只能说明家中无人。
冷因在门口又等了又等,最终在稍许不安的恍惚中选择了离开。
几乎是刚进电梯、厅门一关上,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起来。拿出一看——未知号码!卫星电话!冷因激动得狂按开门按钮,可是有人先一步在一楼按了电梯。电梯不睬她,殷切的奔赴一楼而去。
通信断了,手机显示无信号。
她焦急的看着老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慢吞吞、慢吞吞的一层层递减。
终于,一楼。门开了。
冷因握着手机冲出门外;迎面进来一男一女,男的将女的猛的往旁边一搂才没正脸撞上猴急猴急的冷因。
但冷因小臂还是猛的擦过女人包上的金属链条,手腕好像被刮破了。
只不过,眼下的她无暇顾及,奔出单元楼一路冲到小区里空旷的地方——手机终于连上了信号,可是再没有电话打进来了。
冷因举着手机,打着圈走,万分焦虑、懊恼。走着走着,发觉手臂上的一丝异样。
手绳呢?红色的手绳呢?
不见了。
电梯口,江倩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红绳。
她若有所思的盯着看了会儿,从包里拿出钥匙给孟旭东说:“你先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一下她。”
“小因会上来找我们的,”孟旭东接过钥匙说,“晚上降温了,你穿太少。”
江倩摇头,“她一定没有认出来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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