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热腾腾的牦牛奶时,看见一男人站在宋岳那张“珠峰登顶证书”面前。一站站了很久。
刘平走了上去,那人转过头来,刘平一愣。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刘平冲到前台,问小妹道:“那个客人叫什么名字?”
小妹回道:“哪个客人?”
刘平把小妹“揪”到休息区的角落,指了指刚才说话的男人。男人还在证书那边,像在思考着什么。
小妹说:“就是杜宇啊,前两天问你转山的那位客人。”
不是,不对。刘平问:“他登记的名字呢?身份证上的名字。”
“我查查,”小妹娴熟的打开电脑翻开Excel表,顺着密密麻麻的信息寻下去,“真的不一样诶……姓莫,莫文滨。”
刘平差点冲动下一个电话给冷因打了过去,好在一个巨大的哈欠提醒他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刘平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冷因:人找到了。
“你让莫文滨接电话。”第二天上午,冷因在电话里对刘平说。
“他现在不在,”刘平解释说,“今天一大早跟队转山去了。”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在找他?”
刘平一阵冷汗——他确实没有。他今早睡晚了,醒来的时候莫先生已经坐上了去德钦的大巴。
毕竟刘平已经无偿帮自己找到了人,冷因也不好再要求什么,叮嘱刘平等莫文滨一回来就让他联系家人和自己,道谢后挂了电话。
那两个合起来价值将近200万港币的拍品倒不是冷因最担心的——即使莫名其妙的记在了她的名下,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拿的,更何况是那么贵重的东西。
冷因担心、或者说气愤的是莫文滨的态度: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没有,吭都不吭一声就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了拍卖行、又把两件拍品归到她名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发个烧都要叫她去煮粥的莫文滨究竟是怎么了?
也是到这一刻,冷因才发现,一直以来,维系他们两关系的都是莫文滨;只有莫文滨来找她,没有她去找莫文滨。
这个发现令冷因愧疚和不安;既是对莫文滨,又是对宋岳。
同样叫她不安的还有一个人:江倩。自从莫文滨出来,孟旭东进去,冷因觉得江倩整个人像脱了魂似的飘着,两天几乎吃不进去东西,只是愣坐在窗前肩膀上架着台小提琴,偶尔想起来了拉两下。
江倩博士修的是作曲,客厅桌上茶几上到处零散着曲稿。冷因知道江倩这是在构思,也不出声,不上前打扰。只是看着江倩的神态,冷因猜想那是一首灰白色的曲子,像城市里不太gān净的雪。虽然深圳无雪。
冷因知道,自己不在的话江倩就一定不会记起来吃饭,所以她这两天去的时候都会带些小米粥、桂圆红枣粥这类养胃补气血又好消化的食物。
她怀疑过——但一次也没当面问过江倩。关系虽然改善,但还没有熟悉到问及对方隐私的地步。不知是不是这三年工作的原因,“身孕”对她而言不但不是什么喜讯,反倒夹杂了些失足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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