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哦……” “天台,去不去?”
天台上,宋岳点了一只烟抽,冷因没要、只是借他的吸了一口。
夜间风算不上劲,但chuī得人面颊发疼。相比这刀子割肉一般的寒风,深圳的台风实在是太温柔了些。
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想要问,但又不愿打破宁静。眼下最好的,就是谁也不说话。没关系,让他们的灵魂自个悄悄说。
灵魂会懂的。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先前买的那包烟抽完了。宋岳说:“回去吧,早点休息。”
又说:“明天带你回家。”
☆、第 46 章
“住在刘平家里,真的没事吗?”车上,冷因担心的问。
“没事,我们两家熟。刘平还有两个姐姐,这三个人以前三天两夜往我们家跑。”
“为什么?”女人总是对一些细节敏感。
宋岳没听出来,打了个哈欠道:“能为什么?关系好呗。”
车子开出县城,路不是那么好走。深圳市区大道永远维护得一马平川,冷因很少走这种公路,上回德钦来回一次,这回又是一次,被颠得七荤八素的。早饭都要颠出来了。
晃得实在乏力,她静静合上眼,深吸一口气。
宋岳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冷因回说:“有一点。”
“和我讲讲话吧。”
“嗯,”她想了想,问宋岳道,“你有兄弟姐妹吗?”
宋岳摇了摇头,“就我一个。”
“刘平家算生得多的?”
“不,他们家正常。一般都是两三个。”
“那你——”
“我妈在生我之前有过两个,都夭折了。”宋岳看向她,耸耸肩,“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命硬吧。”
“哪有啥硬不硬的,”冷因嘟囔着说,“谁都经不起折腾。”
宋岳本想顶两句,想想算了,gān脆翻了条耳机出来,和她一人戴上一边。
方才只是颠簸,现在开始了绕山。上回来的时候山还是翠绿色的,现在秋冬之jiāo大片山脊呈现出了huáng褐色,像陡然间秃了一块似的,并不太好看。
不知是否心情所致,冷因觉得这种粗犷的意味倒也迷人。南方城市四季常青看得多了难免厌倦。
最重要的是,这是宋岳爬过的山、走过的路,从小生活的家啊!
道路七拐八转,绕过座座丘陵,荒无人烟的山地间倏然冒出一栋栋白色的房屋,星散在土huáng色的小山坡上。
汽车把他们丢在一个岔路口,扬长而去,卷起人高的huáng尘。
冷因看了一转。公路旁没人,远处一支粗大的烟囱孤独的喷着烟气。
她问宋岳:“这是你们村吗?”
宋岳瞥了她一眼,说:“这不是村。”
“啊?”
“是乡。”
“那你家在哪?”
宋岳拧着脸,于心不忍的说:“从这儿到我们村还要走一个多小时。”
“……”冷因担忧的问,“多远?”
“100里。”
“……”
“劳您大驾了。”宋岳诚恳的说。
她叹口气,学着电视剧里的口吻道:“本宫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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