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恍惚。她刚才真是在跟江倩讲话?那个大堂吧里对她说“灵灵真的很爱很爱宋岳”的江倩?那个她从小看不惯、也同样看不惯她的江倩?
究竟是她变了,还是江倩变了,还是她们两都变了?
“想什么呢?”宋岳忽然站到她身后,双手搓了搓她耳朵,“好冰哎!”
冷因耳朵冰凉,宋岳手心滚烫,她被宋岳的手捂得浑身一哆嗦,“你吓死我了。”
“不是豹子胆么?”
“被乌鸦吃了。”
宋岳笑了笑说:“走吧,刘平在楼下等我们了。”
为了将就冷因,他们在宾馆附近找了家菜单上有粥的店。
吃饭时,刘平问冷因:“我小姐姐没少刁难你吧?”
冷因摇头,“没有啊,挺好的。”
刘平呵呵笑了两声,对宋岳开玩笑道:“快教育下,怎么跟我也不讲实在话。”
“真挺好的!“冷因想了想说,“你二姐性子直,想什么说什么。”
冷因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对于刘平的二姐,不晓得为什么,就是讨厌不起来。
“这个评价中肯!”刘平说,“小姐姐其实人不坏的,就是——”
一旁,宋岳gān咳了两声,刘平敏感的看了过去,问:“怎么,不能说?”
宋岳说:“别说了吧,都过去好久了。”
“我当弟弟的都觉得没事,你这是——”
冷因对刘平道:“甭理他,你说你的。”
宋岳默默地看了冷因一眼,没再阻拦。
刘平说:“其实我们这儿也重男轻女,觉得女孩是替别人养的,只有男孩是持家种地续香火的。所以每村都有卖女儿的。小姐姐她是……卖去了城里以后……又自己又跑回来的。”
“所以小姐姐向来看不惯城里人,总觉得城里人虚伪、矫情。”
刘平自顾自的说着,没有发现桌上,冷因和宋岳的目光,在他说出“重男轻女”的那一刻,颇有深意的缠在了一起。
“对了,小姐姐以前还喜欢过阿布,”刘平忽然狡黠的笑道,“村头追到村尾,要死要活的。”
宋岳正喝着水差点呛到,“你他妈别瞎说。”
“怎么是瞎说呢!你就装吧你。”刘平拆了根牙签,刚要剔、转向冷因, “不过冷姑娘,你千万别上心,小姐姐喜欢过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吃完晚饭,刘平去找朋友拿货,宋岳和冷因自己走回宾馆。一路上,冷因冻得直抖,本就喝进去的没多少的热粥已经全部挥发掉了。
宋岳抓她手时被吓坏了,赶忙捂着揣进自己口袋,一直到宾馆里都还是冰凉的。
回房间后,冷因说要先洗澡。宋岳也是这么想的,让她把水温调到最热冲久一点。
他不知道,冷因想先洗澡的真正目的。他也不知道,从医院出来到现在,冷因一颗担惊受怕的心整整吊了一晚上。
洗浴间里,冷因头一次用测孕纸,等待出结果的那几十秒,简直是比痛经还煎熬的煎熬。
一条杠——yīn性。冷因终于舒了口气。
但她随即想到下午才挂了水、刚刚又喝了粥,会不会导致体.液稀释测不出来?刚刚坠下的一颗心又高高悬了起来。然而出医院的时候赶时间,她只用一块钱硬币买了一条,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测孕纸给她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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