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长大放弃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烤烟田、一心向岳的藏彝混血男孩。
在各自追逐初心与梦想的道上,一步步艰难却执着的爬行迈进。
是的,艰难,却执着,因为不曾动摇。
不曾动心。
不曾动念。
不曾爱过,不曾救赎。
也没了挣扎、苦痛。
失去的撕心裂肺,相思的肝肠寸断。
期望破灭的窒息。
……
一步步走着,像车站按部就班的挂钟,像市中心井然有序的红灯。
同一个世界里,形容陌路的人啊。
……
或许有日,擦肩而过。
或许他将她的琴曲分享给伴侣,她将他的故事用以激励自己的孩子。
或许擦肩而过后的他们,回过头都看了对方一眼。
转头,离去。
……
谁又知晓,平行时空中的他们,将彼此爱入骨髓、爱入魂魄。
……
然而,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真实?
你希望,这是一场梦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见。
☆、第 61 章
【一些年后】
哈巴雪山——
宋岳没有下撤回大本营,而是直接徒步去了黑海。
黑海又叫黑湖,位于哈巴雪山主峰北侧,海拔4200米,是一座高原冰碛湖。此时正逢chūn末夏初,黑湖冰雪融化,水面平静,水色如墨,倒映着青天上的白云和远处山岭上的余雪,显得寂寥、空冥。
湖对岸聚了一群野牦牛,卧在看起来软绵绵的高山草甸地上,懒洋洋的嚼着一嘴蒿草。
宋岳仰躺在湖岸边的大石头上,也随手扯下一撮蒿草,放在鼻前闻了一闻,馨香如艾叶,可嚼一嚼却是gān巴巴的涩味。
宋岳身后的坡地上,长满了大片大片的高山杜鹃。今年雨水不多,花开得不够满,但俨然已是一山娇嫩得快要滴出水的浅粉。
对岸不知哪头躁动的野牦牛发出一长串哼哼唧唧的叫声。宋岳笑了一声。这些东西,成天赏花吃草,“牛生”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宋岳用草帽盖住脸,头枕着手打算小憩半晌。
他也很久很久没这么惬意过了。
这次一个人来哈巴,刘平以为他是要打破自己去年创下的速攀记录,没想到牛都chuī出去了,这人来了一句:我去晒晒太阳,不登顶。
只是山在那,不爬一下难免心痒。宋岳用一早晨的时间完成登顶下撤,眼下便是真真正正的晒太阳了。——当然不是傻到像老外那样把全身衣服剥掉献祭给大自然——高原那么晒是要晒出问题来的。
再者,现在不比几年前了,宋岳也懂得了保护皮肤。倒不是怕黑,而是防止皮肤衰老、病变。几年前那场大难,让他倍加珍惜起一切。
直到太阳西行,宋岳才徒步返回哈巴村。
回途遇见了一个牵骡子的纳西族男人,是哈巴登山向导兼马夫。
马夫问他:“你一个人?”
宋岳说是。
“厉害。”马夫朝他竖了个拇指。
宋岳笑了,没多解释自己本就是这一行的。
宋岳问马夫,怎么这时候往黑湖方向走——他刚才在黑湖,没看见有人扎营。
马夫说:“去看杜鹃花。”又说:“替我父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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